哭了好久,云舟才從冷嵐殤懷中慢慢退了出來。云舟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水,冷嵐殤那平靜如水的聲音傳到云舟的耳中,“哭夠了?”
云舟雖然還在哽咽著,但還是點點頭,以示回應。冷嵐殤從袖中拿出一個包好的油紙遞給云舟,云舟接過后打開,里面居然是十顆糖。
云舟用手拿了一顆,含在嘴里。頓時心中好受了些。
“哭累了,就好好睡一覺吧。”冷嵐殤語畢,便站起身,囑咐道:“南衣,照顧好云舟。”
南衣笑道:“知道了!”
南衣話音剛落,冷嵐殤便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客棧里,淳于諾站在床邊,觀望風景。門被緩緩推開。淳于諾轉頭,只見楚徽音走了進來。
楚徽音問道:“阿諾,這么著急叫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淳于諾笑道:“阿音,我要回一趟漁陽郡,來跟你說一聲。”
“回漁陽郡?”楚徽音關心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回去?”
淳于諾搖搖頭,“不用了,阿音,此次回漁陽郡,辦些雜事,兩頭跑太過辛苦,我不想你跟著我受累。”
楚徽音低下頭,輕嘆氣,“嗯,好。”
淳于諾走到楚徽音身邊,雙手一下將她攬入懷中。解釋道:“阿音,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心疼你而已。”
楚徽音雙手緊緊抱住淳于諾,頭沉沉埋進淳于諾的懷里。淳于諾是楚徽音的天,只要有淳于諾在,萬事皆由淳于諾抵抗,而漸漸的,楚徽音就會將自己當將軍時的一身傲氣全部放下,一身英勇忠義也會被淳于奕的溫柔給消磨殆盡。
瞧瞧如今的她,靜靜依偎在淳于諾懷中,哪還有半點將軍的氣概?
見楚徽音半天不說話,淳于諾勸哄道:“阿音,你別生氣了。我真的沒有懷疑你。”
楚徽音笑道:“我知道,阿諾,我信你!”
淳于諾點頭,“阿音,我最遲十天后回來,等我一回來,我就去楚府接你。”淳于諾話音剛落,便自我否決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去楚府接你。此次你回門,我都沒有陪你一起回去的,現在,我若去楚府接你,楚老將軍肯定得砍死我。”
楚徽音被淳于諾給逗的開懷大笑,“阿諾,爹不會砍你的。因為我們都知道,阿諾是個小傻子,所以呀,爹他理解。而且,我也對爹說了,此次回門,我一人回來的,沒叫上你。”
淳于諾點頭,抱著楚徽音的手緊了緊,傻傻笑道:“媳婦真好。”
兩人寒暄了一會后,淳于諾便與楚徽音一道從客棧離去。
這日申時,歡兒坐著馬車,來到宮外。馬車后邊還跟著兩個小廝,馬車來到了淳于蕩的小庭院中。淳于蕩正搬了張藤椅,悠閑的靠在椅子上。
他旁邊的小桌上放了一盤花生,一壺酒。他時不時就會伸手去抓兩顆花生吃。
歡兒從馬車上下來,淳于蕩便走了過去。歡兒畢恭畢敬的給淳于蕩行了一禮,“婢子拜見公子!”
“母妃沒有跟著你一起來嗎?”淳于蕩不解
歡兒應道:“沒有,公子,娘娘她在宮中很是想念您,但又礙于身份,不能經常出宮。所以,娘娘便叫婢子來看看公子,看公子最近過得好不好。”
歡兒說著,便朝那兩個小廝揮手,那兩個小廝翻身下馬后,兩人便一前一后上了馬車,從馬車里搬下了兩個大型箱子,放到地上。
歡兒笑著解釋道:“公子,這箱子里面都是娘娘特意讓婢子給公子的日用品,這箱子里還有白銀百兩,雖然少了點,但也是娘娘的一番心意。”
淳于蕩笑道:“幫我回去,謝謝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