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笑是葉滔心里徹底的絕望。倒持干戈,授人以柄,何其可笑啊!
葉滔長嘆了一口氣,那是滿滿的不甘與凄涼,他只輕輕道了句,“葉家與虞家的敗落,不遠了!”
一句話,仿佛道破天機般,讓葉滔生無可戀。
說著,葉滔便滿臉失落的離去。葉臻看著葉滔那佝僂的腰,無奈的身影,心里也不是滋味。
這一切的錯誤,都是因為葉臻。葉臻她望子成龍心切,所以才會有了今日這場災禍。
但經此一劫,葉臻也徹底明白,投機取巧只會讓事情適得其反,弄巧成拙。
葉滔走后,虞茂回望葉臻,眼中滿是著急。他“撲騰~”一下跪在地上,哭泣道:“娘,怎么辦啊?我不想去廣陵郡,我真的不想去廣陵郡啊!娘,你想辦法救救我!”
葉臻立馬上前安慰道:“茂兒,娘不會讓你去的。我們現在身處帝京,帝京中定有許多名醫。走,咱們這就去帝京里最好的醫館看病。”
葉臻說著,便領著虞茂離開了丞相府。
經過半個月的緊趕慢趕,阮安澤終于回到了阮家。
一進門,門口的小廝見了,便對阮安澤行了一禮,“公子,您回來了。”
小廝說著,便又往回跑著,一路歡歡喜喜的宣揚著,公子回來了,公子回來了……
他似要將阮安澤回來的消息鬧得滿府皆知才能心滿意足。
阮安澤回府后,便直接朝阮牧的房間走去。來到阮牧的房間外,阮安澤禮貌的敲了敲門,“父親,您在里面嗎?”
屋內沒有人回答,身后卻響起一個聲音,那聲音笑道:“吾兒回來了!”
阮安澤轉過身,對著阮牧行了一禮,“父親!”
阮牧關心道:“安澤,此行在外面,一切都還順利吧?”
“挺順利的,只是,父親,此行我去了一趟漁陽郡,也見過郡主了。”
阮牧一聽便知其意思,問道:“你是想退婚?”
阮安澤搖頭,“不,我想讓父親替我去北虞侯家下聘。”
阮牧不解道:“可你身無功名利祿,就這么下聘,郡主肯同意嗎?”
“父親,此行我與郡主互表愛意,一見傾心。父親,安澤現下雖神無功名,但無妨,大丈夫也可先成家后立業。”
阮牧輕嘆氣,笑的一臉慈愛道:“安澤,其實,為父對你要求不高,不管你是想建功立業也好,還是想當一普通平民也罷,為父都尊重你的選擇。”
阮安澤行了一禮,“謝父親!”
“安澤,你和郡主都考慮清楚了,互許終身?”
阮安澤堅定道:“是!”
阮牧從阮安澤的神色中看到了決心,他點點頭,“好,過幾日,為父就派人去給你下聘。”
“父親,這是第一件事,還有一件事。”
“什么事?”
“父親,有一位前輩讓我給你帶話,他說,不管相隔多少年,總有一天,我會帶著徒弟姜凌竹來報仇,取您性命。”
阮牧心中一驚,“那位前輩叫什么?”
“來人自稱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