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為這事而來,你哥的尸體已經被厚葬了。”
“你都沒有為他停棺作法守靈辦喪,你就,你就將他匆忙下葬。”郁遙容悲痛難挨,他怒道:“寧王殿下,你真是好狠的心,我哥至少陪伴你五年,還為你孕育一女,而你卻對我哥說殺就殺,你,你真是鐵石心腸!”
慕茵琳解釋道:“我殺他,那還不是因為你,他那樣對你,我替你抱不平,就殺了他。”
郁遙容辯解道:“他那樣對我,還不是因為你,但凡你對他寵愛一點,他何止如此?”郁遙容滿心傷痛的長吸了一口氣,輕輕吐出,他平復了一下情緒,“寧王殿下,請你,把慕冉竹交給我,她是我哥最后的血脈,我不能在讓她出事。”
“交給你?”慕茵琳輕笑一聲,“可以呀,拿你自己來換!”
一句話將郁遙容氣到不行,慕之君的聲音從郁遙容背后傳來,那聲音不急不慢道:“寧王這是當本殿死了嗎?敢當著本殿的面,如此肆無忌憚欺負本殿的駙馬,是不是閑上一次的疼還不夠啊?”
上一次三根銀針,要了她半條命。現在雖蒙牧原相救,銀針便逼了出來,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可慕茵琳只要一想到那三根銀針,便覺有些后怕。
慕茵琳調整了一下情緒,正色道:“想要回慕冉竹,不可能。”
慕之君走到郁遙容身前,將郁遙容護在身后,她輕笑一聲,“本殿要做的事,可從來都不會問你同不同意。寧王,本殿只是來通知你,你若將慕冉竹交給本殿,大家都相安無事,但若不交,本殿不介意派人在你全府上下,里外搜查。”
慕茵琳怒了,手中運行真氣,一掌就朝慕之君打去,可慕茵琳的身體也是剛剛養好,此時他的一掌,真氣大大減弱,慕之君見了,不慌不忙,手下雄厚的一掌與她直接對上。
兩掌相碰,慕茵琳被慕之君的一掌,給震的當場就口吐鮮血,摔落在地。而正巧,慕冉竹在此時跑了出來,郁遙容見了,立馬走過去,輕喚道:“冉竹!”
慕冉竹是見過郁遙容的,郁遙容對慕冉竹極好,在慕冉竹心里,郁遙容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對她最好的叔叔。
慕冉竹哭著一把抱住郁遙容的身子,大聲哭泣道:“叔叔,叔叔,我爹死了,叔叔,他被我母親殺死了……”
看著慕冉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郁遙容一把將將慕冉竹抱入懷中,心疼的安慰道:“冉竹不哭,冉竹,叔叔帶你走,好不好?”
慕冉竹點頭,“好!”
慕冉竹才三歲,就要遭受喪父之痛。郁遙容不禁責怪蒼天,老天爺為什么要這么對待慕冉竹,她才三歲啊!正是依偎在父母懷中,享受父母疼愛的年紀,正是該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年紀,可老天偏偏對她不公,讓她三歲喪父。
而此次喪父,卻在慕冉竹心中留下了一個仇恨的種子。郁遙雪是慕冉竹最為敬愛的父親,慕茵琳殺了他的父親,那她便要讓慕茵琳血債血償!哪怕她和慕茵琳是母女關系!
慕之君不冷不熱道:“既然接到了我侄女,那我就告辭了。”
慕之君語畢,便轉身離去,郁遙容抱著慕冉竹與她一并同行。
到了外面,郁遙容把慕冉竹抱到馬車上,慕之君則將郁遙容抱到了馬車上后,便自己上了車。
馬夫見人都進了馬車,才坐在馬車前,架著馬緩緩前行。
馬車里,郁遙容對著慕冉竹就是一頓噓寒問暖,一邊給她吃糕點,一邊講笑話安慰她。坐在一旁的慕之君心里雖很不是滋味,但也只能默默忍了,畢竟,她總不能跟一個孩子計較吧。
馬車回到了景王府,慕之君先下了車后,便將郁遙容也抱下了車后,便自顧自離去。郁遙容看到慕之君的神情不對,便知道,他的妻主定是吃醋了。
郁遙容心中笑道,妻主還真是可愛,連一個孩子的醋都要吃。
“叔叔!”慕冉竹的聲音打斷了郁遙容,郁遙容回過神,卻發現慕冉竹還站在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