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中,下邳郡中,云舟,南衣,姜凌竹,慕之君和華軒站在陣前。他們身后是站了六萬士兵。
其中領頭的士兵,手中還掐著一人,此人正是楚珂。
兩軍對陣,陣仗大氣磅礴。空中飄著一股肅殺之氣。
高樓城墻上,奚紀禮命令道:“去,把人帶上來。”
一個士兵將破布押了上來,破布手腳上都戴著手鐐腳銬,看著他全身上下血肉淋漓,遍體鱗傷。姜凌竹心中的自責加深了許多,而慕之君也很是不好受。
奚紀禮高聲喊道:“城樓下的叛軍聽好了,乖乖的將楚珂將軍交出來,然后束手就擒。不然,我就直接殺了他。”
慕之君也說道:“楚珂在我們手上,要我們交人,可以,拿你手中之人來換。”
奚紀禮冷笑一聲,“一群亂臣賊子,有什么資格跟我講條件?”奚紀禮輕哼,“就憑你們手中的人嗎?真是笑話,永淳國戰死沙場的將軍千千萬萬,沒有一個是害怕死亡的。若楚珂將軍真死在你們身上,朝廷自由封賞,但你們就不一樣了,死后還要被人挫骨揚灰,所以,我勸你們還是趕緊放人,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吧!”
奚紀禮語畢,慕之君心下一顫,這寶竟押錯了,看來這人沒什么用了。
慕之君應道:“你這話是不管這將軍的死活了?樓上的人聽著,即便你今日不放人,你也不能活著離開這,所以不如做個交易,你放人,我留你一命。”
慕之君這話是對的,有南衣和云舟兩人聯手,奚紀禮確實不是對手。但如今,他們之所以按兵不動,就是因為,破布在他們手中,所以,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
奚紀禮笑的更加狂妄,“黃口小兒,真是大言不慚!”
一旁的破布其實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武功被廢后,他就是一個廢人了,活著對他而言還不如去死。而且,現在都是因為他,所以,他們才遲遲不肯動手。
百年光影似一夢,生死淡看從容間。
破布這一生活的是自在瀟灑,放浪不羈。他做事豪爽,從不拖泥帶水,猶猶豫豫。而他下定決心的事,是說做便做的。
“哈哈哈,哈哈哈……”
破布仰天,癲狂大笑。笑聲中還是那么放蕩不羈,灑脫隨性。
見破布張狂大笑,押著破布的士兵直接給了破布一腳,本想一腳將破布踢到地上跪著。但哪曾想破布是個硬骨頭,一腳下去,破布就似根鐵柱般,直直的屹立不倒。
破布對著奚紀禮狠狠說道:“狗賊,想拿我威脅徒弟,做夢去吧?同樣的伎倆,我會上當,我徒弟可不會!”
奚紀禮笑的一臉邪惡,“是嗎?”奚紀禮說著,手中直接灌輸真氣,一掌打在破布的腿上。只聽見“砰……”的一聲,破布的腿炸了一個窟窿,破布死死咬著牙,不肯出聲。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