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牧打趣道:“真是個傻小子!”
阮安澤還想到了一事,便問出了心中不解,“父親,還有一事,安澤不明。父親,就是上一次,就是上一次,我與你說到的那位叫破布的前輩,父親,請您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阮牧的眼色沉了幾分,他本想將這個秘密一輩子不告訴阮安澤。如果,姜凌竹過來找他報仇,他還能將阮安澤騙走,一切罪孽皆由他一人承擔,若是姜凌竹沒來,他便將這個秘密帶到棺材。
可現在,阮安澤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表情,阮牧便明白,他瞞不了他了。
阮牧長嘆一口,嘆出的皆是那滿滿的無奈和后悔。阮牧沒有賣關子,直接毫不避諱的解釋道:“安澤,當年,姜飛本是永淳國的開國元老。姜飛武功高強,為人豪爽,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在永淳國忠君愛民。皇上念他為自己打了一輩子的仗,體桖他勞苦功高,便封了他將軍一職,姜家滿門忠烈,我們都以為姜家能一直在朝中安穩的存活下去,可是沒想到,姜家被奸人所害,說他們以權謀私,擁兵自重,皇上聽信讒言,一時氣氛,便下旨將姜家滿門抄斬。而為父和你畢伯伯便是那一次的監斬官,是為父和你畢伯伯親手屠殺了姜家滿門二百零九口。但你畢伯伯仁慈,放走了姜飛之孫,姜凌竹!”
阮安澤聽完,心中不免感嘆,原來如此!果然,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家,最是無情!
阮安澤雖有些同情姜家,可轉念一想,當年父親屠殺姜家,也是逼不得已。因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亂世,只有明哲保身,才能活命。
阮安澤想到這,也只能在心中為姜家感到默哀了。
阮安澤點頭,“父親,我明白了!”
“安澤,你是不是也覺得父親做的不對?”
“父親,并非是您做的不對,而是這個世道的不公,人心的險惡,才會讓每個人本能的選擇明哲保身。父親,身在亂世,誰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當年,您若不殺姜家,那我想,死的,就應該是我阮家或是畢伯伯家。”
阮牧搖著頭嘆氣,他心中也很是自責,“安澤,難為你還能這么安慰我,我很高興啊!安澤,今日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活著,你是為父的希望,只要你活著,阮家才不會滅亡。”
阮安澤點頭,“父親,我會的!但是父親也要好好保重身體,也要好好活著。”
阮牧點頭,笑道:“好!”
阮牧雖是笑著應道,可阮安澤不知道的是,在阮牧的笑中包含了多少心酸與傷心。因為,他知道,只要姜凌竹活著,就一定會來復仇,而他也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他想以自己的死來償還姜家二百零九口人的命。以此來減輕心中的罪孽。
大火滔天,焚燒著一座豪華的宅子。此宅正是姜府。火勢猛烈,蔓延所到之處,皆是焦瓦廢墟。
姜凌竹正站在這片火焰中,他有點不知所措。
“凌竹!”
破布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姜凌竹一回頭,只見破布站在他的身后。
姜凌竹喜出望外,師傅還沒死,原來那是一場噩夢啊!
“師傅!”姜凌竹剛跑過去想抱住姜凌竹,卻發現姜凌竹瞬間消失,他抱了一團空氣。
“凌竹!”
破布的聲音又從他身后傳來,姜凌竹再次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