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奕正色道:“淳于蕩可不是善茬,他登基后,定是會想方設法除掉我們,與其做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倒不如我們聯合起來,一起除掉他。”
淳于諾笑意加深,“你這么聰明,我在想,等你除掉皇上,下一個就會想除掉我了吧?”
“八哥多想了,只要八哥不要皇位,等除掉淳于蕩,你我,還是兄弟。”
淳于諾對皇位確實沒什么興趣,他謀劃一切,只是為了殺淳于征,替母報仇而已。
思慮一番后,淳于諾才點頭,“可以,我不要皇位,只是,我要親手殺了淳于征。”
淳于奕雖不知淳于諾和淳于征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淳于諾是個聰明人,即便淳于奕追根問底,他也不會說。反正淳于奕對淳于征和淳于諾的仇不感興趣,再加上淳于征遲早都是要死的,至于死在誰手上,這都沒關系。
淳于奕點頭,“好,那就這么說定了。八哥,將城中的百姓安全撤離后,便撤兵吧。”
淳于諾是個明白人,淳于奕只提醒了一句,他就知道怎么做。
淳于奕語畢,便轉身離去。
戰鼓敲響,轟隆隆的振動聲在戰場上擴散,鳴鼓收兵,駐守在豫州的軍隊退了。城中的百姓也被安全撤離。現下,豫州只是一座空城。
全赫率領三萬將士攻破了城門,將士們騎的馬跑的飛快,馬蹄從萬千尸體和血泥地中踩踏而過。
戰報傳回長安,豫州淪陷,晉王叛變!
戰爭殘酷無情,一場戰爭過后,留下的皆是森森白骨和遍地鮮血。
夜晚的秋風微寒,營帳外,地上堆起一片火堆。將士們圍坐在火堆前,一邊取暖一邊烤肉。
一個身強體壯的將士笑道:“將軍真是厲害,只打了一仗,就把敵人直接嚇跑。將軍真乃神人吶!”
一個長的偏瘦的將士接道:“誰說不是?將軍這么厲害,依我看吶,不是神人而是戰無不勝的戰神。”
此話一落,眾人一塊笑了起來。大家將溫好的酒舉杯相碰,而后一飲而下。
全赫的仗打贏了,他手下的士兵也覺得面上有光。這一晚,他手下士兵為了慶祝打了勝仗,他們一邊飲酒作樂,一邊吃著烤肉,吹噓閑聊了半晚,直到夜半才沉沉睡去。
寢宮里,寧宇晨一人躺在床榻上。他的臉色蒼白,嘴里不停咳嗽著,他心里明白,芙荷給他下的藥,讓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一旁的小磊子在旁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寢宮門外,芙荷怒氣沖沖的走來。她走到床榻前,看著小磊子,冷冷說道:“滾出去!”
小磊子看著芙荷那火冒三丈的臉,絕美的容顏上都是怒氣,心中被嚇的心慌意亂。他看了一眼寧宇晨,寧宇晨朝小磊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小磊子的心這才平靜下來,他行了一禮,快速的退了下去。
芙荷走上前,質問道:“你什么時候知道全赫還活著?”
“很早之前。”寧宇晨心平氣和道
“那全赫為什么會聽你的命令?”
寧宇晨輕笑,“芙荷啊芙荷,你也太過單純了吧?你以為,沒有我的允許,全赫會聽令與你?”
一句解釋,讓芙荷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寧宇晨設的圈套,全赫不是個忠心的人,他會識時務,誰的權力大,誰能護佑他,他就會聽誰的命令。難怪,寧宇晨會將虎符給自己,難怪他會聽寧宇晨的命令,劫走淳于寒薇,將她犒賞三軍。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寧宇晨設的局,在很早之前,設下的局。
芙荷為淳于寒薇抱不平,她大罵道:“寧宇晨,你就是個畜牲,寒薇她一個弱女子,你居然拿她犒賞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