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圣將指揮權交給了秦鎮,秦鎮也不矯情,直接命令道:“大家原地休息半個時辰,然后連夜趕往渭州,具體的行軍由孟副隊正和溫什長安排。”
“諾!”
拓跋珪和拓跋壽匯報了他們在通安鎮的所見和他們的想法之后,拓拔野望也發現了這次渭州駐守的軍官非同一般,忙令全軍向渭州疾行,這一路上沒有碰到一個漢人,這讓拓拔野望越發的感覺不尋常,當拓跋野望帶著手下趕到渭州城時,看到的是緊閉的城門和城墻上嚴陣以待的軍士,拓跋野望感到自己內心的憤怒。
按照以前他們南下的經驗,都是快到城下的時候才看到守城的軍士慌慌張張的關閉城門,甚至有的地方那些兵將百姓在他們還沒到來之前就棄城而逃了,在他們的騎兵面前,那些漢人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樣,任他們驅逐搶掠,哪一次不是滿載而歸?
可是這一次,這些他們眼中的羔羊竟然學會了反抗,先是派人突襲自己的先頭部隊,拖延自己的腳步,利用這個時間將周圍百姓全部集中到這厚厚的城墻當中。以他帶的這些兵力是攻不下這座城墻的,黨項騎兵善野戰,攻城戰是他們的弱項,而且他所帶的兵力也不足以攻下一座嚴陣以待的城池,這讓他感覺自己此次南下打草谷收獲將會少的可憐,甚至會一無所獲。
他拓跋野望辛辛苦苦從涼州趕來,卻拿不到屬于自己的東西,這讓他如何不憤怒?
強盜去別人家搶東西,因為主人提前發現,將門窗都鎖了,強盜也就進不去了,搶不到東西,強盜竟然感到了憤怒,這從哪說理去。
拓跋野望壓下心頭的憤怒,命令道:“所有百夫長分散開來,沿各個方向去搜尋這里的漢人百姓和糧食,我親自看著這座渭州城,我就不信這座小小的城池能夠庇護所有渭州的百姓。你們找到漢人百姓之后,不管男女老少,一個不少的都給我帶到這里來,糧食能帶的全部帶來,不能帶的就地燒掉,明白嗎?”
“明白!”
一名百夫長小心的問道:“千夫長大人,那些孩童和老人,對我們沒有什么作用,帶著還影響我們的行軍速度,為什么不干脆當場殺掉?”
拓跋野望露出殘忍的笑容,語氣冰冷:“當場殺掉?那豈不是太便宜了這幫兩腳羊了,我要將他們帶到這里,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將這些羸弱的漢人一個一個殺掉,他們不是要反抗嗎,我就讓他們看看反抗我們的代價;他們不是想利用這座城護住這些漢人嗎,我就讓他們看看那些護不住的人是什么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