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鎮的話,董承頓時對面前的少年肅然起敬,與實力無關,也與年齡無關,董承心想,能說出這樣話的人豈是心胸狹窄之輩,自己或許對秦鎮有些誤會。
秦鎮看到董承看自己的眼神有異,還以為是董承擔心自己對王鑄剛才的行為還有一些芥蒂,頓時笑了笑,說道:“董校尉放心,我秦鎮雖然年齡不大,但也算是經歷了不少事情,這點小沖突我還真沒放在心上,說實話,若他不是王鑄,就剛才他說的話,我頂多就是一笑了之,根本不會接他的話茬;我雖然不是軍人,但是也很清楚向王鑄這種軍人的性格,怎么可能因為他心中悲痛而說幾句不中聽的話而遷怒。”
董承舒了一口氣,想想也是,若秦鎮真是那種沒有氣量的人,他手下的那些人如何能服從他的領導指揮,別人先不說,就趙飛虎的性格,只會比王鑄更加口無遮攔,趙飛龍不是說了嗎,當時在通安鎮剛一見面,趙飛虎就出言不遜,惹的當時氣氛有些尷尬,李文彬因此而一招落敗與孟選,但是看現在,趙飛虎似乎也對面前的少年很服氣,要不然以趙飛虎的性格,早跑過來向他們抱怨了。
只是董承還是不太明白,既然秦鎮對王鑄剛才的出言不遜沒有絲毫芥蒂,那為何還要刺激王鑄,引王鑄和他比試,難道他是想用這種方法向自己展示他的實力嗎?
董承稍作猶豫,問道:“那為什么.......”
“董校尉是想問既然我不在意王鑄剛開始的怒言,后來為什么還要刺激王鑄,讓他和我比試是嗎?”
董承沉默,算是默認。
秦鎮說道:“可能是因為他是王圣校尉的侄子吧,王圣校尉為了保護渭州,甘愿犧牲自己,我們雖然同樣佩服、敬重,但是王鑄的感受與我們不同,他們畢竟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叔侄,這種看著親人離去自己卻無可奈何的心情,任誰都難以接受,即便是在沙場見慣了生死的軍人,更何況像王鑄這種不太會調整自己的人,若是不能將這種悲痛及時宣泄出來,對他的傷害會更大,我后來不斷挑撥他,是希望他將心中悲痛之情化作怒氣發泄出來。”
接著,秦鎮邪魅一笑:“還有一點,我也要讓他明白,我秦鎮也不是好惹的,雖然我能理解他的出言不遜,但并不代表我是個好脾氣,一次兩次我可以不介意,但是第三次我也沒那么好說話了,我已經答應了王校尉留在渭州,既然要留在渭州,那么當然要向那些不服氣的人稍稍展現一下實力,免得以后做起事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弄得大家都不痛快。”
董承看著秦鎮,盡管秦鎮的身形五官在他的眼中時如此的清晰,但是他的心中秦鎮的印象卻逐漸模糊了起來,似乎多了一層霧氣,將他的感知隔絕了起來,讓他看不透這個少年。
尤其是秦鎮的最后一句話,表面上是向王鑄示威,但實際上所表達的意思,董承豈能不明白。
“嗚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