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我每到一個村莊或者鎮子上,便去打聽你的消息,但是沒有絲毫的音訊,我堅信你肯定是朝著西邊去了,所以我每到一個大一點地方,便會住下來,一邊賣些字畫維持生活,一邊打探你的消息,就這樣我一路來到了渭州,天可憐見,終于讓我在渭州見到了小寒,這這么多年的夙愿終于了了。”駱正言笑道。
溫寒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向駱正言磕了三個響頭:“言叔,這些年您為了找我,受苦了。”
駱正言連忙扶起溫寒,笑道:“能找到小寒你,這些年受的那些苦就不覺得苦,這或許就是上天在考驗我吧,當我經歷足夠的磨難之后,你自然就會出現在我的面前,這不,你果然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出現了,險些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溫寒扶著駱正言又坐了下來,笑道:“言叔,這些年你的樣子變化太大了,您以前臉色多好,我還在私下里笑話您面若桃花,只是這話我不敢在您面前說。在我的記憶中,您永遠都是豐神如玉、神采飛揚,可是您看您現在就是一個干瘦老頭,若不是我還能記得您的聲音,我都差點認不出您了。”溫寒雖然笑著,但是眼睛里滿是淚花。
駱正言呵呵笑道:“言叔老了。”
這一句“言叔老了”讓溫寒的淚水又一次如決堤般奔涌而下,扶著駱正言的胳膊無聲的痛哭著。
駱正言輕輕拍著溫寒的后背:“好了好了,我們這次能夠相逢,是一件高興的事,我們應該高興不是嗎?”
溫寒抬起頭,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笑著:“對,這是一件高興的事,我們應該高興起來。”
駱正言看著文溫寒,欣慰道:“歲月也是公平的,言叔雖然老了,但是你同樣長大了,還成了折沖府的隊正,你小時候不是最喜歡帶兵打仗嗎,我教你詩書文字,你都不愿意聽,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槍的,現在的你果然成為了一名軍人,看你這神采,可比我年輕的時候精神多了。”
聽到駱正言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溫寒頓時感覺一股暖流涌入胸膛,這種感覺他已經有十幾年沒有體會到了,很溫馨、也很舒服。
“那是我小時候不懂事,這些年經歷的多了,才明白當年言叔教我的東西是多么的珍貴,這些年一直后悔當年沒有向言叔多學一些,幸好,以后又有機會向言叔請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