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著周徽因的奔馳過去閨蜜家,兩人關系經過這么一握突飛猛進,一路上雖然不近,在你儂我儂之中便顯得尤為短暫,到達的時候閨蜜的家里已經有人在了。
客廳里面有兩個道士,一老一少,老道士須發灰白,倒是一付高人模樣,不僅如此,渾身透露出來的氣勢在李潮生眼中一看,便知道這是個有真功夫的,小道士年紀和他差不多,長得頗有靈氣,舉手投足間從容不迫,似乎比老道士的道行還要深一些。
陪在下首的應該就是這里的主人了,中年男人模樣,氣勢倒是非凡,只不過現在愁眉緊鎖,旁邊的應該是他的妻子和兒子了,客廳中還有一些應該是親戚之類的在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事情。
中年男人看到周徽因和李潮生,和老道人告了一下罪,過來打了個招呼又去陪老道人了。
此舉甚為無禮,若是自恃身份的修行人,怕是要單場發作了,但李潮生也沒有當自己是得道高人,他內心深處可能還是當自己是個小透明,無論是身為學生的時候也好,還是去親戚家里拜年也好,他都是被忽視的對象,所以也不覺得這里的主人這般舉動有何不妥。
倒是周徽因有些不滿,用滿是歉意的表情看著李潮生,李潮生反而過來安慰周徽因:“不打緊的,你這個陳叔能夠過來打個招呼已經是很有禮貌了,一般人遇上這種事情,哪個不是六神無主的,別說還能強自鎮定招呼周到的。”
周徽因倒是理解,她想起母親臥榻的時候,她一樣也是六神無主,若不是李潮生出手,母親怕是要就此歸西,想到這里,越加感激起李潮生來。
“道長,您看我閨女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人也就是周徽因閨蜜的父親陳樹問道。
老道士捋了捋灰白的胡子,斟酌道:“令愛的精神有些不穩定,應該是有些外來的刺激……”
“撞邪?”陳樹問。
老道士呵呵一笑:“你要這么理解也行,準確來說應該叫鬼上身。”
陳樹有些緊張:“之前有幾個高人也是這么說,但是他們雖然看出來,但是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道長您有沒有辦法?”
老道長點點頭,又搖搖頭。
陳樹還沒急,他的兒子先急了:“老道長,你又搖頭又點頭,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啊!”
陳樹趕緊止住兒子,然后和老道道歉:“道長,對不住,對不住!我這兒子性子急,他妹妹神志不清所以心里著急,冒犯道長了!””
老道呵呵一笑,涵養倒是非常不錯,倒是他的徒弟有些不悅道:“我師傅的意思是,辦法是有,但是就看你們有沒有辦法找到輔助的東西。”
陳數急道:“小師傅請講,我就算是舍掉一身家財也要找到,還請小師傅指點!”
老道士擺手止住小道士,笑呵呵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只是比較罕見而已,我施法需要一張辟邪符。”
陳樹訝異道:“符箓道長不會畫么?……嗯,對不住,道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思是,符箓這個不是很常見么?”
“嘿!哪能一樣呢!天師畫的符和我畫的符能一樣么?我師傅要求的符可是真正身上有靈力的大修行者畫出來的符箓!”小道士在旁笑道。
陳樹呆了呆:“還請小師傅教我,不知哪里有這樣的符箓可以買?”
小道士搖搖頭嗤笑道:“你要是有這樣的渠道,倒是給我知會一下,我和師傅行走江湖倒也是需要大批量的囤貨。”
陳樹這下真是愣住了,呆了半晌,臉色變換,最后變成一臉的頹喪:“老道長,沒有別的辦法了么?”
老道士沉著臉搖了搖頭:“令愛身上的邪靈并非新鬼,而是老鬼,道行頗深,若是新鬼,我打發了就是,但是這等老鬼,沒有身具靈力的道具,實在是愛莫能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