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換個人說出來,白果都會感覺到中二油膩的話,從那人口中說出來卻莫名的讓人反感不起來。
就像儒雅謙謙的君子拈著梨花枝送到她面前,清清淺淺一笑,便是萬種風度。
仿佛真的是白果不懂藝術了一樣。
“好的,主人。”白果微微垂下眸子,掐了把自己的手心,讓自己保持清醒。
攝像頭另一端的人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緩緩扯出一抹笑,像勝券在握的獵人,慢條斯理道:“旁邊那位,沒記錯的話,該是江處先生?”
“是的,主人。”江處也學著白果的樣子微微垂下頭顱,畢恭畢敬。
現在確實不是硬碰硬的時候,白果知道扶桑已經在趕過來救自己了,也知道警方已經收到了線索,現在唯一重要的是,先保住命。
“兩位都很聽話,那么,晚安,下次見。”那頭的人松開交疊著的雙手,往后微微一靠,鳳眸卻是半點沒離開屏幕。
真是不誠實的小狐貍呢,不過無妨,他最愛的就是調教這種小狐貍。
將她的尊嚴一點點打碎,鋪灑在地上,然后打折她的雙腿。那雙腿確實漂亮,用來收藏,真是再好不過。
還有那雙眼,也真好看,明明藏著倔強和憤怒,非得做出恭敬的模樣。挖出來,泡在上等的天水晶杯里,嘖,好極了。
眸子里跳動著掩飾不住的興奮,抬手在咖啡杯上輕輕一敲,整個杯子便成了灰燼,里面的咖啡四下流動,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的濃香。
白果見那人好久都沒了動靜,才微微抬頭,蹲坐在墻角仰著頭。
目光正隔著那扇小窗看見天空中灰蒙蒙的月亮,外面傳來風的呼嘯聲,時不時地就把雨水隔著那扇小窗拋進小屋子。
扶桑借著靈力趕到了山腳,二狗子雖然也穿著雨披,尾巴和后腿也都濕了一片。瑪麗蘇七彩的毛濕噠噠的緊貼在一起。
扶桑皺了皺眉,剛才還能清清楚楚感受到白果的位置,怎么到了山腳就什么都沒有了?
像是被人用什么東西,將兩個人之間的聯系徹底隔斷。
天色黑得看不見路,扶桑打出一記靈球為自己照明,找不到一點痕跡。
“唰唰唰!”
雨越下越大,像是沒有盡頭一樣,不時交錯著電閃雷鳴。
到處都種著大大小小高低不一的灌木,繞了一圈也沒能找到進去的路,一時間不免有些著急上火。
二狗子氣喘吁吁地吐著舌頭,擔憂地撇了扶桑一眼,扶桑的臉頰上貼著濕噠噠的頭發,面色如紙,白得可怕。
“我試試嗷嗚這里說不定是有結界的嗷嗚!”
二狗子上前一步,嗷地一下子張開大嘴,體型瞬間漲大,有原來的五倍之多,將雨披一下子給撐破。抬起爪子在面前就是胡亂一揮手,金光乍現,有什么東西瞬間被打破。
“砰!”
“咣!”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