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畢竟兩人見過嘛只不過當時紀新榆“睡”著了,沒見過她而已。
“不認識不過,猜也能猜到一些,紀總護士長。”安子溪的笑容還掛在臉上,可眼里的譏諷卻滿的像是要溢出來似的。
“你知道我。”紀新榆暗自心驚,面上卻盡可能的壓著,不表露出來。她現在終于意識到,安子溪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她甚至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沖動和囂張,她的一言一行,甚至比她這個活了大半輩子的老婆子還要穩。
走眼了啊
原以為一個鄉下女娃,失了母親,日子過得肯定艱難。不用別人怎么磋磨她,現實生活就會教她做人。現在看,這女娃比想象的還要堅強,還要難對付。
“大概知道一些。”安子溪道“我這個人喜歡開門見山,護士長長話短說吧”
“也好”紀新榆微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我知道李茹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她都是要做外婆的人了,不會像小姑娘一樣意氣行事。”
言外就是一切都是安子溪主導的,是安子溪逼李茹這么做的。
安子溪一笑,“那有怎么樣呢人家斷案用證據,猜測這玩意,好像不能當證據用。再說,我又沒病,會讓她去買兇殺我你這話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紀新榆差點被她這漫不經心的態度氣死。
“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你就說,這件事情怎么了吧”
安子溪搖了搖頭,“我雖然是受害人,但她是幕后主使。況且這種案子也不算小事兒了吧能是咱倆私底下能交涉的嗎你是不是不懂法啊”
紀新榆真有點扛不住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只要你同意出諒解書”
“打住”安子溪笑得極狡詐,“我猜猜啊你是醫護工作者,該不會想借工作之便給李茹出一個精神方面的疾病證明材料吧哎喲,我勸你歇了這個心思啊因為人進去的時候,就做過這方面的檢查了,根本沒事”
她這一手,叫防患于未然誰讓咱衙門里有人呢
紀新榆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很苦,覺得小茹他們占了你們娘倆的身份,覺得不公平我可以補償的”
安子溪眉毛一挑,“你覺得我會在乎補償我媽死了我一個人像野草一樣的活著如果不是我命大,我早就被你們的那些手段折磨死了我現在能活生生的坐在你面前,已經是奇跡。你的好女婿,我那個生物學上的父親,甚至想讓我嫁給一個傻子。”
這事兒紀新榆也是知道的
“他知道我不會同意的,放棄上大學的機會,然后嫁給一個傻子,只要是個人就不會同意所以他讓人綁了我,想把生米煮成熟飯啊”安子溪突然往前湊了湊,盯著紀新榆那張陰晴不定的臉道“可惜啊,棋差一招,你們的陰謀還是沒能得逞,想害我的人也死了呢”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紀新榆打了一個寒顫
她是什么意思
齊大富和丁彩鳳死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懷疑過他們的死因家中線路老化,恰巧又有易燃物堆積,導致起火嘛。
警員也去調查了,結果認定這件事情只是一起普通的意外起火事件,不矛立案。
可是現在聽安子溪這么一說,紀新榆卻像發現了什么驚天秘聞一般,眼睛瞪大了,臉上也終于有了一絲繃不住的表情。
安子溪笑,“看把你嚇的,這算什么事啊我知道的,比你想的還要多。”
紀新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到底想要什么”
“很容易,”安子溪定定的望著紀新榆的眼睛道“血債血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