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不孝子”邵衛邦氣得直哆嗦,眼珠子都紅了。
邵錦陽毫無情感地看著邵衛邦,“如果可以,我寧愿沒有你這個父親。你還以為我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沒有力氣反抗,只能任你侮辱打罵嗎你的惡意,永遠只對我和媽媽展現,父慈才能子孝,你這個當老子的不合格,我自然也只能是個逆子。”
邵衛邦心中一驚,杜秋紅聽了,眼眶都紅了,心里的滋味只剩下苦澀。當初邵衛邦和江芹也是夫妻恩愛,度過了幾年美好時光。可是自打邵錦陽出生后,夫妻兩個不知怎地,感情越發疏離,邵衛邦對待邵錦陽也是微妙異常,父愛在他身上根本沒有體現。江芹生病以后,邵衛邦對邵錦陽就更不待見了,那時候他已經和胡長英走到了一起,沒過多久邵耀陽就出生了。
“你還敢頂嘴”
邵錦陽面無表情的松開了手,“你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不忠于自己的妻子,又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邵衛邦又羞又惱,特別是安子溪還在一邊看著時,他感覺自己的里子面子都丟光了。
他老子和兒子都不待見他也就罷了,這丫頭算是什么東西,也敢看自己的笑話。
邵衛邦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沖到了腦袋頂,此時的他理智全無,只想著找個出氣筒,而安子溪無疑就是那個最合適的出氣筒。
“小姑娘家家的,要檢點一些,不要瞧著男方家里有權有勢,就不要臉的撲上來。我聽說你家里亂事一堆,不是蹲大獄的,就是坐牢,你這樣的條件怎么敢往我們家錦陽身邊靠呢”
安子溪先是一怔,緊接著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她手疾眼快地拉住準備反擊的邵錦陽,眨了眨她那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故作天真地問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除了你,我還能說誰”邵衛邦一副你有點白癡的樣子,還不屑的翻了一下眼皮。
安子溪伸手攔了想要幫腔的杜老太太,然后十分正式地道“我以為你說的是你太太胡長英,畢竟她當初就是瞧著邵家有錢有勢,才會不要臉皮地往你身上撲。她要是知道檢點,又怎么會纏上有婦之夫呢說白了還不是圖你家里那點財勢。哦,對了,你也是厲害,不管什么腥的臭的都能咽下去,佩服”
幾句話,說得屋里幾人臉色各異,邵衛邦的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姹紫嫣紅的顏色在他上開了個遍,那是相當好看。
“不要臉的臭丫頭”邵衛邦的火氣再也藏不住了,甩手就朝著安子溪打了過去,安子溪揭了他的遮羞布,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
“哎呀”杜秋華驚叫一聲,生怕安子溪吃了夸。
“小兔崽子,你給我住手。”邵賀祥氣得跳腳,他是老一輩的先驅者,凡事講究實事求是,安子溪所說句句屬實,所以邵賀祥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她罵得好這會兒眼見著邵衛邦又要打人,老爺子劫怒了,小安長得瘦瘦弱弱的,要是被他打了,那還了得。
誰知安子溪并沒有挨打,她和邵錦陽一樣,輕輕松松就攥住了對方的手腕子。而且安子溪對邵衛邦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她的手上用了力道,差點捏碎了邵衛邦的腕骨
“疼,疼你快松開我,你這不要臉的臭丫頭。”邵衛邦的汗都下來了,眼中露出幾分恐懼之色,他實在沒有想到,這丫頭瘦不拉嘰的,力氣居然那么大。
“你想欺負人,就得做好被欺負的準備我可不像邵錦陽那么好說話,對你還有忍耐之心你們是父子倆,他這個當兒子的忍你三分倒也說得過去,我可不姓邵,你再敢罵我,小心我弄死你。”
安子溪是真的生氣了,她才不在乎自己在別人眼里是什么形象呢想讓她不痛快,就得做好自己不痛快的準備。
谷竇
“我是錦陽的父親,你要是嫁到邵家來,我就是你公公,是你長輩。”
“切”安子溪毫不在意,一把松開邵衛邦的手腕,“就沖你,我嫁不嫁你兒子還得兩說呢人家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看你這個德行,再看邵耀陽那個拈花惹草的德行,誰愿意嫁到你們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