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住了手腳的男人悠悠蘇醒,他的眼睛被蒙上了,什么也看不見。
眼睛看不見的人,通常聽覺和嗅覺都會變得靈敏。男人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可是四周寂靜得可怕,一點聲音也沒有。
沒有人說話,沒有風聲,甚至連他自己的呼吸聲都像消失了似的。男人有些慌張,但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一定是那個和自己交手的黑臉女人干的,她暗算自己,把自己捉到了一間類似于密室的地方,想把自己困住,利用心理恐慌打壓他。
男人自信一笑,根本沒有人能突破他的心理防線,他什么也不會說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男人的煎熬也被成倍的放大,漸漸的,他變得沒有那么自信了,心里開始恐慌起來。平時隱藏于心底的恐懼被無限放大,在看不見,聽不見的情況下,這種恐懼如滔天的巨浪一般向他席卷而來,讓男人覺得異常痛苦。
“有沒有人啊滾出來”男人聲嘶力竭地叫喊著,幾近瘋狂,可是他被綁到了椅子上,盡管他不停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可是身體的移動范圍依舊很小,幾乎動彈不得。
“啊”男人大喊一聲,像是要把心中的煩悶都叫喊出來似的,他現在無比后悔,自己不應該輕敵,更不應該拒絕同伴同行他以為自己一個人就能拿到覬覦者,卻不想對方計高一籌,比他想的厲害多了
“你給老子滾出來”
“藏頭露尾你還是個人嗎啊”
“出來啊出來你給我一點動靜啊說話啊啞巴了”
男人的瘋狂叫囂,安子溪卻對他的叫喊置若罔聞。
先晾他一陣兒再說,要想讓他吐露實情,得用非常規手段,心理戰往往是最好用的。
這就和熬鷹一樣,得熬著。
這期間安子溪也沒閑著,她抽空去見了曾季云和程蕭,結果到了公園以后,她左等右等不見這兩個人來。
她沒記錯日子啊,約定見面的時間就是今天啊怎么回事
要是一個人沒來還說得過去,說不定遇到了什么意外情況,但是兩個人都沒來
安子溪心里敲起了鼓,她怕向大鵬查到程蕭和曾季云頭上。程蕭好多有靠山,向大鵬想要動她得琢磨琢磨,但是曾季云呢,她無依無靠,向大鵬想要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可就太容易了。
安子溪的心有些亂了,但是她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靜靜地等著。
終于,曾季云的身影出現在安子溪的視線中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免又擔心起程蕭來。雖然程蕭會武,又是程家的人,但若向大鵬想動她,只怕誰也攔不住。
“你怎么回事”安子溪瞧見曾季云身上有些狼狽,眼眸微暗,頓時想到了許多種不好的可能。
她的褲子上有很多土,手肘上蹭掉了一塊皮,出了不少的血。曾季云的頭發也亂了,耳朵上也有一小塊擦傷。
“摔了一跤。”曾季云道“我被人跟蹤了,為了甩開他們,我從公交車的車窗跳了出來,落地的時候為了躲后面的車,在地上滾了兩圈,就這樣了。”
“你不要命了”安子溪皺眉,“凡事要以安全第一。”
“放心吧,我有數公交車開的并不快,而且我也是瞧準了時機才行動的。對了,程蕭呢”
安子溪臉色不太好看,她搖了搖頭道“我等半天了,還沒來,估計也是被什么事兒絆住了。”她現在懷疑程蕭也被跟蹤了,就是不知道那丫頭有沒有應對之策。
曾季云的面色也凝重起來,“要是這樣的話,說明我們很有可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