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于文清轉變了口風,“我那小舅子是不像話,我一知道這事兒,立刻就過來了,就是準備向二位賠罪的。”
“于秘書不愧是在縣轄工作的人,見風使舵的本事是真厲害。”安子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自顧轉身進屋去了。
于文清心里犯了嘀咕,一時也搞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邵錦陽倒是沒給他臉色看,還把人客客氣氣地請到房間里來,但是他的氣場強大,給人一種稍有不慎就會得罪大佬的感覺,讓人本能的就有提防之心。
于文清也不是普通人,他在縣里任職,什么人沒見過當秘書的人,就得膽大心細,記性還得好,所以他很明白,這兩個人身份不一般,自己得悠著點。
“兩位同志,我來是過來道歉的。我那個小舅子,太混蛋了,他這個人本質還是不壞的,但是架不住狐朋狗友多,喝了點酒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于文清將姿態放得很低,說話時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挺唬人的。
安子溪可不吃那一套,“誰知道于秘書是來道歉的,還是來逞威風的或者是來打探情報的”
“同志,我是真心實意來道歉的。”于文清十分嚴肅地道“不管你們怎么想,但是我是一片赤忱的。”
“哈”安子溪順手將她和邵錦陽的證件甩到于文清面前的桌子上,“騙三歲小孩子嗎我們可不吃這一套。”
于文清瞧見那兩個小本本,頓時頭如斗大,他將證件拿起來,仔細看了起來,越看越覺得麻煩。他這個職位,常年和各種證件,公文打交道,東西一到手,他就知道這兩個證件是真的。
兩個知識分子,只怕難纏。
“兩位,實在是多有得罪。”于文清道“好在沒釀出什么禍來。不過,咱們雖然不在一個系統里,但是都是文化人嘛,你們看,這事兒咱們私下和解可好。”
于文清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但是又不能表露出來。他平時臟活累活做得多了,倒是有幾分隱忍的本事。
“私下和解”邵錦陽似是笑了笑,不過很快就又板起了臉,“不知道于秘書這話是什么意思。”
太難纏了。
人家根本不接招,也不按照你的套路走。
“這個主要是怕耽誤兩位的要事,你們這次是公干,還是”
這就試探上了
“于秘書對學術之方面的事情也有研究”
邵錦陽的口氣有些不悅,還有輕輕蔑,言外之意,你就是個小秘書,還能懂得學者專家的事
他這個態度,反而讓于文清放心不少。
現在這個時候,真正的學者還是比較少的,國家培養一批大學生都費老鼻子勁了,更別說培養幾個教授級別的人才了。
只是這兩個人是不是有點年輕了,而且身手那么好,可不像是一般學者能有的。
“哦不,我不懂,只是怕耽誤兩位的要事,所以才提出和解。”
“于秘書是吧”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安子溪又開口了,“我們都是大院出身,像你這樣的人我們見多了,不如開門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