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錦陽將手絹接過來,沒好意思用,“我一個大男人背他也就背了,你是女孩子,用不著干這樣的活。”
再說了,這個邵冬海根本就不是好人,讓安子溪背他邵錦陽這一關就過不去。
安子溪把邵冬海的眼鏡和公文包遞給邵錦陽道“我臨時起意拿走了他的公文包和眼鏡,說不定他兒子以為他去上班了,不按失蹤處理呢,這又給咱們爭取了時間。”
邵錦陽點了點頭,二人雖然沒有商量過,但是安子溪拿這兩樣東西的用意他一下子就猜到了。特別是他們出門以后,安子溪沒有反射鎖大門,這對于她來說并不是難事,說明她根本沒有想過鎖門,反而要弄出邵冬海自己出門的假象。
“你歇一會兒,我來審。”
“你想怎么審”
安子溪笑著從兜里掏出一個簡易的針灸包,從里面拿出一根最長的針,還朝著上面吹了一口氣。
邵錦陽微微皺眉,真不知道她的口袋有多大,怎么能裝那么多零碎東西。又是手套,又是針,還有鐵絲。
安子溪毫不客氣地朝著邵冬海身上扎了兩針,邵冬海悠悠轉醒,怔怔地望著房頂出神,發現自己的視線一片模糊。
哦,眼鏡。
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以為自己在家里,等要伸手去拿眼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動不了,手腳都被綁住了,嘴也被堵上了。
這大概就是安神香的副作用啊,人剛醒過來的時候,反應是有點遲鈍的。更何況邵冬海不是藥效散了自己醒過來的,而是被安子溪扎醒的。
“嗯嗯”
邵冬海發現自己被綁了以后,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慌張的轉頭,想要看看身邊有沒有人,想要看看在自己在哪兒,可惜他近視的度數太高,只要沒戴眼鏡,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嗯嗯”他不停地掙扎起來,扯著嗓子喊,希望有人來解救他。
安子溪湊近一點,小聲道“你最好把嘴閉上,否則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手里的這把刀不會捅進去。”
安子溪啞著嗓子說話,聲音聽起來非常粗糲,像是一個公鴨嗓一樣。她的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正在邵冬海的脖子上擱著,明晃晃的,涼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邵冬海頓時啞了,也不敢叫喚了,也不敢動了,身體微微顫抖著,生怕自己動作大了,那刀就真的捅進去,那他的小命可就交代了。
“你是邵冬海”
邵冬海本能的搖頭,想要否認自己的身份,求一個活命的機會,但是轉念又一想,對方既然能找上他,還悄無聲息地綁了他,肯定是有備而來。他要是否認,惹得對方不高興了,說不定要吃苦頭。
所以邵冬海先是搖頭,但是很快改為點頭,表示自己就是邵冬海。
“算你識相。”安子溪用手里的刀拍了拍邵冬海的臉頰,“我問你,認識許大炮嗎”
許大炮就是鎮上看押所的所長,官不小,手里有實權。這個人交際廣泛,與邵冬海頗有來往。
看押夏天的事兒,就是邵冬海和許大炮一起聯手做的。
“嗯嗯。”邵冬海點了點頭,表示認識許大炮。
這個時候他心里已經有了懷疑,對方就是為了夏家的事情來的,但是并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