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費思鄉的詢問,安子溪把自己的想法簡單的給他們捋了捋。
“犯罪嫌疑人用極其殘忍的手段分兩次,將受害人的手臂砍下,扔到了學校內。甚至還假扮成郵局的工作人員,將被害人的頭送到了學校。他這么處心積慮的跟學校過不去,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在我。”
安子溪無奈的搖了搖頭,“第二次發現斷手的時候,大家還在追查被害人的身份,想要通過她的生活軌跡來尋找關于兇手的蛛絲馬跡。但是發現被害人頭顱的時候,我就知道兇手其實是沖著我來的,或許被害人也不過是受了無妄之災罷了。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個兇手是誰,跟我有什么仇怨?為什么非要和我過不去?如果他真的和我有仇,為什么不沖著我來,非要傷害別人?”
其他人都靜靜的聽著,也很好奇安子溪的這個問題。
“事實上,排除了他是段小川和人販子團伙的人以后,我就知道這個人并不是和我有仇,他只是精神心理有問題,針對我的原因很可能是他覺得自己代表了犯罪,而我代表了正義。他想用完美犯罪,打擊我這個正義的維護者。”
安子溪這話說得雖然比較繞,但是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因為安子溪打擊過罪犯,破獲了人販子團伙,抓了段小川,甚至連路霸也順手解決了!有了這三件事做背景,說安子溪是維護正義,代表正義的人,一點毛病都沒有。
偏偏這個兇手是個心理有病,精神也不正常的人,他是一個變態的慣犯,覺得安子溪這樣的行徑是在挑釁他,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
只不過……
“他是從哪里知道這些消息的呢?”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他是怎么知道安子溪的?安子溪多次見義勇為的事兒,只有少數人知道,除了派出所的人,學校的少數老師,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個。
“這個只是他的作案動機,我們可以稍后再討論。”安子溪把從李冰身上搜到了筆記本拿出來,“你們看看這個!”
費思鄉和齊建功連忙把筆記本拿了過來,兩人翻開一看,頓時露出無比震驚的表情。
本子上清清楚楚的記著犯罪嫌疑人這么多年來做過的所有案子。
一開始,他的筆跡比較凌亂,可以看得出來兇手的內心非常慌張,可能是剛剛開始犯案殺人,他的心里波動很大,寥寥數語,寫得比較籠統。到后來,他的字跡卻來卻清晰,記錄的過程也越來越詳細,將他殺人的過程,當時的心情都一一記錄了下來,事后,甚至還要給自己的行為打個評分,做個總結。
齊建功看到上面的內容后,眼中流露出陰鷙的光,他呲著牙,在心里把兇手的祖宗十八代都問侯了一遍。
費思鄉也有些沉不住氣了,罵罵咧咧了兩句,當下把本子合上了。
“如果這上面記載的東西全部屬實,那么有些陳年舊案也可了結了。”安子溪道:“估計人也快醒了,你們去審吧!他當時帶著一把匕首,我也交給咱們同志了,哦,對,還有幾個被他隨身攜帶的藥包。”
“藥包?”
安子溪只道:“他可能得了重病,命不久矣了。”
“啊?”這有點出忽意料了。
費思鄉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犯人有生病,出于人道主義,他們還得讓他保外救醫!還得給他治病!
真是越想越氣!
“對了,你還沒說,你是怎么發現他的。”齊建功對這個比較感興趣,他們的人全都撒出去了,不但在縣城里找,甚至還去了城鄉,做了大量的排查和走訪工作,結果一無所獲。誰也沒有想到兇手會留在縣城,居然還大搖大擺的躲在學校里。
“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嘛,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