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只有他一個人值夜班,要是此時屋里還有別人,肯定會被他這個眼神嚇尿。
窗外小雨淅瀝,這或許就是米文博突然兇相畢露的原因吧!
次日上午,田所長拿著一分資料仔細地看著。
米文博,42歲,離異,有一個女兒跟著前妻。兩人是在一年半前離婚的,離婚后三個月,他前妻帶著女兒另嫁他人。
算算日子,他前妻結婚的時候,也差不是第一個受害人高娟娟被強的時候。
雖然調查結果出來了,可是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能證明這個米文博就是七月案件中的那個殺手。光有推斷,沒有確實的證據,一切都不成立。
“所長,要不然派幾個人盯著他?”這種人肯定會忍不住再犯案的,只要盯緊了,肯定能有所發現。
“暫時不需要!他那里有小安盯著呢!”
警員有些不服氣,“一個黃毛丫頭,能行嗎?”
田所長把手里的資料扔在桌子上,十分生氣地道:“能行嗎?三案合并調查就是人家提出來的!關于三位受害人的共同面部特征和其它相關線索也都是人家找到的!以至于連米文博這個頭號嫌疑人也是人家發現的!”
警員臉上露出訕訕的表情,“那不還是一樣沒有證據嗎?等找到證據再說吧!”
“你……”田所長本來是火冒三丈的,可是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突然不氣了!不但不氣了,甚至還笑了起來,只是這個笑不是什么好笑罷了。
“嘿嘿,那咱倆就拭目以待!看看人家到底能不能找到確實的證據!如果找到了,你怎么說?”
警員撇了撇嘴,“大不了我三個月的工資都給你!”
“好!”田所長笑得滿臉褶子,“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三個月的工資!”
安子溪悄悄跟著米文博從醫院回到了他的家。
米文博到底不是專業出身,他雖然也有幾分警惕之心,但是他的這份警惕在安子溪面前明顯是不夠看的!先不說安子溪的跟蹤技術有多么高明,單說她有空間,遇到什么緊急情況往里面一鉆,天王老子也別想找到她。
米文博家住在胡同里,獨門獨院的三間瓦房,在這個年代看著也是不錯的。小院冷冷清清,連點煙火氣也沒有,他進院以后,將自行車停在窗根底下鎖好,拎著自己的文件夾進了屋。
也不開燈,隨意往炕上一躺,半天沒有動靜。
安子溪并沒有跟進去,她進院以后立刻進入了空間,生怕引起米文博的懷疑。
這個男人卻是有多疑的一面,他從屋里走出來,站在院子里,陰森森的目光盯著院子里的花。
美人嬌開得十分艷麗,有紅色,黃色兩種顏色。花的旁邊有一個水缸,里面裝滿了水,還有一只水瓢飄在水面上。
米文博拿起水瓢給花澆水,他的背影讓安子溪很不舒服。他的姿態給人一種非常溫柔的感覺,好像他不是在給花澆水,仿佛是在幫心愛的人洗澡一樣!
安子溪猛然想到什么,眼中迸發出一抹復雜的神色,她恨不得現在就出空間,將米文博大卸八塊,剁碎了喂狗!
這男人,簡直不是人!
米文博澆完了花,轉身又進屋去了,沒一會兒,他開始安排自己的晚飯,甚至還喝了一點小酒。
大概是心情煩悶,米文博很快就睡著了。
安子溪等了一會兒,這才出了空間,隨手點燃半根安神香,放在了門縫里,以確保米文博睡得更熟一些。
香燃盡,安子溪為自己戴上手套,然后推門走了進去。
安神香的味道已經淡了不少,為了防止中招,她連忙拿出膏狀解藥在自己鼻子下面蹭了一下,再將藥收起來。
屋子里有一套前幾年特別流行的高低高組合柜,炕上有一組老式炕柜。炕上堆了不少衣服,地上也亂糟糟的,看起來很久沒有收拾了。
這一年,想來他過得也是惴惴不安,不知道他有沒有良心發現的時候,會不會后悔。
安子溪輕手輕腳的在屋里翻了起來,很快就翻到了一個破舊的書包。
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