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大約四十分鐘的無氧,安子溪又打了一套拳,這才洗澡換衣服,出了空間,在宿舍里擦頭發。
和空間的溫度比起來,宿舍的溫度有些感人,安子溪連忙拿了一件夾棉馬甲套上,靠在暖氣上看書。
祁老頭送過來的書她才看了一本,邊看邊研究祁老的筆記,也有了許多不一樣的感悟。傳統醫學是分別派的,京醫大這種正統學院教出來的學生都一板一眼的,在診斷和斟酌方子方面都有些過于官方。
中醫和西醫不一樣,數據并不能代表一切。
安子溪看得十分認真,邊看邊記。她記的大多都是一些她不太理解的知識點,打算回去以后好好問問祁老頭,讓他給自己講解一下。
安靜異常的走廊里,突然響起了極其輕為的腳步聲,安子溪抬眸,眼神冰冷得想殺人。
小白樓里除了她和程蕭,所有的同學都回家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程蕭不在,只有她一個人。
來的是誰
安子溪將祁老頭的書和筆記扔進空間里,慢條斯理的拿出頭繩將半干的頭發扎起來。
腳步的主人在門口停住了,他似乎在考量著什么。
安子溪也想著要不要拿把槍出來,有消音器的那種,直接把人突突了,也省心了。
敲門聲響起,很有節奏的三聲。
安子溪皺眉問了一聲,“誰”門是閂著的,對方既然敲門了,多半不會破門而入。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來人不是程蕭。程蕭那貨現在自認為和她熟了,即便敲門,也不會這么有禮貌的。
當然,禮貌二字未必就是夸獎之詞。
“我是程宇,冒昧打擾了。”
安子溪一頭霧水,程宇程家人
等等,程蕭她哥是不是叫程宇她貌似聽誰提了一嘴。程家人沒完沒了
“誰咱們好像不認識吧”
門外那個人似乎笑了一下,“是,不過你和蕭兒是同學,應該也知道我吧”
呵
安子溪暗暗冷笑一聲,她隔著門板都能感覺到程宇那高高在上的態度。
“不好意思啊,還真沒聽過這么晚了,有事嗎”
程宇覺得安子溪很有意思,她似乎有些特別,和自己印象中的女孩子都不太一樣。
“是這樣,白天蕭兒邀請你去我家過年,沒想到你拒絕了。我來是想再正式邀請你一下,畢竟大過年的,把你一個女孩子扔在這里似乎不太好。”
“呵呵”這次安子溪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不好意思啊,那個,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吧咱們素不相識,用不著這么客氣。”
程宇聽得出來,對方似乎有些生氣了,而且不打算給他開門。
“安同學,我們見面說吧你好歹給客人開一下門吧”
“不好意思啊我媽說了,不讓我和陌生人說話。我又不認識你,總不能你隨便報個名,我就開門吧,那也太沒有防范意識了。”
程宇皺眉,“我是一番好意。”
言外之意就是你別不識抬舉。
“我這個人偏偏是不識好歹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程蕭還有,天下過得不好的女孩多得是,你要是這么慈悲為懷,不如去請請她們,我不就必了。”
這話說得就有點撕破臉的意思了不過安子溪也不怕和程家撕破臉,她料定程宇是自己來的,程蕭肯定不知道
程蕭要是知道了,都不用自己出馬,她就能把程宇辦了。
程宇被安子溪罵得面紅耳赤,是,她沒有一個字是罵人的,但是組合在一起聽怎么就那么不對味兒呢
他要是再留下來,那真是沒皮沒臉了。
程宇沖著門板揮了揮拳頭,十分不甘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