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的初步判斷,把周圍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死者是受傷暈倒后,被人扔進院子里的。當時他還活著,只是陷入了昏迷,很快因為失溫被凍死。奇怪的是,我們沒有在死者身上發現任何搬運的痕跡,也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物質。按道理來說,搬動的過程中,總會沾染一些嫌疑人的毛發,編織帶的纖維,又或者是交通工具上的機油啊,漆啊之類的東西,但是死者身上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
這種事情,她還是頭一次碰到。不過具體怎么回事,還要等尸檢的具體結果出來再下寶座。
阮芳一聽說人是半夜凍死的,當下想起自己昨天半夜聽到的那一聲,立刻就把這事兒和警員說了。
“你聽到聲音的時候大概是什么時間”
阮芳搖了搖頭,“記不住了,我們休息的都早,半夜聽到動靜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看一眼。院子里漆黑,啥也看不清,我聽了一會兒,也沒聽到什么別的動靜,就又睡覺了,沒看時間。”
警員把這一點記下,往人家院子里扔人這種事情,他還真是第一次碰到。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保姆當時能起來看一下,也許這個人還有救,但是保姆偏偏就沒起來,這能怪得了誰呢
“好,有事我會再找你調查的,希望你倒時候配合我們。”
“好好。”阮芳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
這時,警員又去問祝望庭,“你認不認識死者”
祝望庭很生氣,他怎么可能認識死者呢他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認真地看過這個人的樣子,只知道死了一個男人。更讓他生氣的是,這個警員和自己說話居然沒用敬語,什么你你你的,說您會死啊
“不認識”
紀新榆心跳加速,她實在沒辦法說不認識這個人。
“我認識”
“你認識”別說祝望庭,連警員都驚呆了。
紀新榆點了點頭,“這是孤兒院的勤雜工老榮,我經常去孤兒院看孩子們,也見過他幾回。老榮是聾啞人,又是個駝背,也不知道誰這么狠心,居然對他下手。”說完,紀新榆還抹了眼淚。
確定了死者身份,查起案子來就會快很多。
很快,運送尸體的擔架就過來了。
祝望庭說了一聲晦氣,轉身進了屋。
紀新榆強打起精神和來查案的警員周旋,直到問無可問,尸體被裝進裹尸袋抬走,警界線被撤走,紀新榆才松了一口氣。
“阮芳啊,你趕緊,弄點醋,還有84消毒液在院子里噴噴。哦對了,弄點紙錢燒一燒,叨咕叨咕。”再怎么說,紀新榆也是教派思想,總覺得外人死在院子里不吉利。
“哦,好的”阮芳覺得也很有必要,立刻去辦這件事情了。
紀新榆有心去孤兒院一趟,想了想又算了。
有警員們查案呢,她去的話,多此一舉。反正她去看孤兒院孩子們也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誰也不會懷疑到她頭上。
人不是她殺的,這才是她最大的底氣。
不過,要怎么樣才能讓警員們注意到安子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