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一步,潘紋錦要是還看不出來紀新榆的牌路,那他可真算是白活一輩子了。
“事情到此為止吧你若是相信我,就把事情交給我來做。”潘紋錦越看安子溪越覺得滿意,她的聰明果敢,膽大心細這些特質都很像潘月坤。
“行啊反正我也要開學了,開學以后時間就沒有這么充裕了。”安子溪道“說實話,我只想討回公道,希望惡人受到應有的懲罰。你要是能做,那就交給你,不過如果結果不能讓我滿意,那么我會重新接手的。”
她的態度很狂,但是她有狂的資本啊。
想想李茹的下場,她已經被送到拘留所去了,即便是紀新榆想救她,也是徒勞。李茹的年紀,等她蹲完大獄出來,已經是個六旬老婦了。
一個什么背景都沒有的人,能把祝家拿捏成這樣,說她沒本事誰信
紀新榆的底也被她查得一清二楚,她掀翻祝家是早晚的事情。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祝望庭知道李茹是假的不過因為趙蕊和邵家的婚事,所以選擇裝聾作啞。在他心里,反正女兒都死了,誰來當他的外孫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為他帶來榮光。”安子溪諷刺一笑,拿起桌上的筆在手上轉著,“還有,祝家院里昨天多了一個死人”
死人
“死的是什么人”
“我哪兒知道啊不過我猜這個人不簡單呢,需要好好調查一下。”
她哪里是不知道啊,她只是不想說罷了。
潘紋錦也不是白給的,他猜測死的這個人和紀新榆肯定多多少少脫不得干系。至于人是怎么死的
潘紋錦抬頭看了安子溪一眼,對方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后道“我也來了半天了,打擾你們開會了,現在能走了嗎”
潘紋錦拿出紙筆,寫了兩個地址給她,還寫了兩個電話。
一個是家里的電話,一個是辦公室的電話。
“你要是有事兒可以來的這兒找我。”潘紋錦把紙遞給她,證據慈祥得如同一位長輩,“你應該叫我一聲舅姥爺,但我想你應該不會這么快就接受我吧”
安子溪將紙條收起來,無所謂地道“我媽去世以后,我習慣獨來獨往親人嘛,你也說不準他們是你的親人,還是隨時準備向你捅刀的仇人。”
潘紋錦百感交集,“如果有時間,你到家里來坐坐,我有你姥姥年輕時候的照片,或許你會感興趣。”
不知道為什么,安子溪一向波瀾不驚的心情卻有了起伏,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她的情緒,或許是原主的情緒,又或者是冥冥之中的一種感應。
“再說吧”即便這樣,她也沒有答應下來。潘紋錦的身份不容質疑,但是這個人的態度和能力她還需要進一步的考察。
安子溪走后,潘紋錦照常召開了會議,會后,他把高立景單獨留下來,詢問了關于祝家盜竊案的情況。
“潘局,這件事是我草率了。”主要是他也沒有想到安子溪和潘紋錦會有親戚關系啊他出于本意是想照顧一下老領導。
潘紋錦擺了擺手,示意他并不在乎這些細節,“你親自去查一下,祝家的人命案子現在在哪個所,如果是咱們所里的,馬上把資料調過來。如果是別的所接手的案子,爭取把這個案子要過來,與祝家盜竊案并案調查。”
高立景立刻就答應了,著手親自去辦,結果兩樁案子都是在他們所里。
潘紋錦就挑了一間辦公室看案宗,看了大半宿,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