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望庭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心里是有波動的。
“你再說一遍”
五金的經理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哦,就是您女婿,這兩天總有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女人過來找他,說是他的親戚,一個勁的向我們打聽他家的住址。我們也不知道這個人是干什么的,沒敢多嘴但是這女人說,小趙的東西在她那兒,很著急的樣子,我問是什么東西,她又語焉不詳,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東西
祝望庭對這兩個字很感,他原本是靠在沙發上的,聽了以后立刻坐直了身體。
“是什么東西”
“她不說啊而且我一問就神色慌張,后來干脆跑了。我覺得這事兒有些不正常,就想著是不是先跟您打一個招呼。”
祝望庭更覺得蹊蹺,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別人一問就跑
東西家賊難防
他腦子里猛然想到之前辦案人員和他說的那些話,腦子里迅速閃過一個想法,然后脫口問道“那人還什么時候去還會不會去”
“不知道啊”五金經理道“不過我們說了,趙國福今天開會去了,晚點會回來,也不會知道她還會不會再來。”
祝望庭一聽是這個話,當下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小趙,也不要說給我打過電話的事。”
經理一聽就知道自己這個電話是打對了,立刻表示自己明白了。
祝望庭放下電話后立刻給院里打了一個電話,表示自己要用車,讓他們派個司機過來。
他雖然退休了,但畢竟是老領導,這點小小的要求也不過分,很快司機就過來了。
同時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負責照顧祝望庭的年輕人,這個人姓蘇,搞后勤的,平時工作不是很忙,他和祝望庭打過交道,兩個人也算認識。
“小蘇你怎么過來了”
“老領導,是院里領導讓我過來的,主要是怕您這邊有什么事,我來也好有個照應。”畢竟祝望庭的歲數不小了,身邊只跟著一個司機的話,院里是不會放心的。
“也好”祝望庭沒說別的,和家里的保姆交待一聲,“我去看一位老朋友,等護士長回來的時候你和她說一聲就好,一會兒我就回來。”
阮芳沒有懷疑,因為以前祝望庭也經常要車會老友,這對他來說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好的”
祝望庭上了車,直接吩咐司機去五金商店對面的街上等著。
他一直在等趙國福回來,想看看有什么人找她。
陪著祝望庭來的蘇干事是位人精,他一看眼下這種情況,就知道自己最好裝聾作啞,什么也別問,什么也別說。
司機也是久經沙場的老人,自然知道司機這個工作的主要任務就是開好車,其他的,他一概不用管。
他們三個人就像聾啞人一樣,誰也不說話,甚至沒有眼神方面的交流,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在車里。
在車里坐久了也冷啊好在小蘇干事比較貼心,來之前準備了毛毯,找出來幫祝望庭蓋好,再送上早就準備好的保溫杯,感覺暖和了很多。
祝望庭和他道謝,又轉頭盯著五金店,仿佛一尊雕像一樣執著。
等了一個多小時,祝望庭終于看到了趙國福,他拎著個公文包,打著哈欠進了五金店,看起來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而這時,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安子溪也準備出場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祝望庭以為他是那只黃雀,卻不知他坐的那輛車子一直就在安子溪的監視范圍之內,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安子溪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自己該出場了,這才大搖大擺的現身,直接去五金店里找趙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