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話可說在前頭,我們兄妹窮得很,兜比臉還干凈,想從我們身上榨油水,窗戶都沒有。”
最后三個字,水萌萌特意加重了語氣。
以表明,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沒有半點水分。
正在遭受痛苦的小哥,張了張嘴,到底沒能吐出半個字。
只能在心中狂喊。
祖宗哎,誰裝了?他是真的疼好伐?要是不相信你完全可以親身上陣,自己體驗一下。
到時候,就知道它到底有沒有碰瓷。
水萌萌和白俊生可沒有超能力,自然聽不到小哥的心聲。
這會,白俊生還在一邊扎針,一邊給水萌萌講解。
“這個位置看到沒有?你下針的時候,得從骨骼連接處開始斜著入,這樣才能最大限度降低生理反應。”
“為什么要降低生理反應?生理反應,不是越明顯人越痛苦?”
“誰和你說的?”白俊生白了水萌萌一眼,“生理反應明顯與否,和痛覺接收沒半毛錢關系。”
“那和什么有關?”
“當然是淤青,不然醫生憑借什么來判定傷勢?
咱們可都是良民,踩線的事不能做,逼不得已一定要做的時候,你就這樣……”
一邊說,白俊生一邊負責的做演示。
忽略掉小哥那越發大顆的汗珠,以及越發蒼白的臉色,這畫面其實挺美好的。
可一結合,就讓人有些不落忍了。
本著撿漏的心思,悄瞇跟了一路的大頭覺得,還是攔一下的好。
不然他就可憐見的下屬,就得背著師兄妹二人給玩死。
故意用力走了幾步,做出一副剛剛到這的樣子。
“俊生,你們不是早就走了,怎么這會兒還在這兒?
還是說,已經辦完事兒,準備走了。”
白俊生昵了他一眼,半點面子都沒給。
“舍得出來了?”
自知瞞不住,大頭訕笑兩聲。
“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多少給我們留點體面,再說也沒什么實際傷害。”
呵呵。
白俊生看了眼頭頂,眼中滿是冷意。
“這話說得可真是漂亮。你想過沒有,要是我師妹要沒這兩下子,現在會如何?”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不用我說,是個人都懂。”
“你……”大頭還想說些什么,可今天這事兒著實是他這邊不占理。
“你什么你?要是語言障礙就去看醫生,不要在這里浪費我們的時間,至于他。”
說著,還踢了踢趴在地上,已經無法自主行動的小哥。
“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只要不放到我們跟前礙眼,你就是把人丟到后山,我也不管。
要是把人放到我跟前,就別怪我下手無情。”
白俊生這話是警告,也是態度。
他們這些人和物資處的矛盾由來已久,過去不發作,不過是沒遇著合適的機會。
眼下人自個兒上趕著送把柄,再抓不住,可就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