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雨晴自詡臉皮超級厚,但比賽輸了后,再回越天閣,心情萬分沉重。
不大想面對那群內心里看戲的同行。
灰頭灰臉地走回了師父的房間里,每一步都提心吊膽得很。
他端著茶,沒有作聲。
雨晴覺得這氛圍,糟糕極了。
“師父,我大意了。”
“嗯,還好。”
“哪里好了?”
雨晴沒頭沒腦地同他搭著話。
“你很想看為師的容顏嗎?”
“內心是想的,實力不允許,那就算了。”
雨晴齜牙笑,轉念又想到自己再怎么表情生動,生動成旁人聊天對話里的表情包,也沒辦法讓他看到。
竟多了一絲失落。
“如果你想看,那就看吧。”
雨晴聽到這話后,欣喜得很。
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師父的背后,伸手想要解開那個結。
才碰到了,就又縮回了自己的手。
“師父,你作為一個修士,也不會出奇的丑。我就是好奇,你的眼睛怎么了?”
“無礙。”
他似乎并不想過多的與雨晴閑扯。
但就因著他這樣的態度,才使得雨晴巴啦啦個不停,對著他念咒似的講了自己同凌森生的事。
她并未提及與仇梅霜的雞毛蒜皮,用意明顯得很。
她想要他吃凌生森的醋。
可他就只靜靜地聽著,不曾發表自己的言論。
“所以,師父,我多了個‘哥哥’,我想你幫幫他。我都叫他‘哥哥’了,也得給他一些關愛才是。”
這番操作,她真把自己當神仙看了,普愛眾生了去。
“好。”
他并沒有回絕,不管這個請求多么的讓他覺得難堪尷尬,甚至有些嫉妒。
他都選擇了贊同。
“你為什么答應?”
雨晴想不明白,她期待的是她師父的醋意,期待的是他說“不”。
“徒兒的請求,作師父的豈能不答應?”
雨晴愣在了原地,又是一陣眉眼舒展得抽搐的笑。
“師父,你這么偏袒我,該不會真把我當作童養媳培養吧?”
他沒有作答,靜靜打坐了起來。
雨晴走走動動,一會兒吃桌上的水果,一會兒躺在榻上,一會兒又聞了聞桌子上花瓶里的花香。
一番折騰后,便到了他的身旁,有模有樣地在他身旁,和他一起打坐。
嘴里念叨著:
“師父,這打坐,實屬無趣得很,消磨時光。如今,我在你身旁,陪你消磨時光,是不是覺得非常有意義了呢?”
他沒有作答。
雨晴打坐,打著打著,就頭歪到了師父的身上,口水吧嗒了下來。
他嘴角微微上揚。
她比賽失利的消息,傳得很快。
除了和她一樣失利的兩個修士外,其余的看著雨晴便帶了些異樣的眼光。
每走出師父的房間一次,就要接受一波審視。
她有點兒受不住了,向師父提出了換個住處的請求。
也不過是嘴快,扛不住別人的風言風語。
沒想到師父答應得爽快,就真把雨晴打發到了一個去處。
她成功地住到了離越天閣有段距離的山洞里。
好巧不巧,離凌雪峰還挺近。
山洞里,是師父的坐騎,一只頭部染了點粉的丹頂鶴。
正常的丹頂鶴,白色羽毛身,頭部與尾部都是黑色的毛。
可這只,有些少女心了。
雨晴拍著丹頂鶴的小腦袋:
“小粉啊小粉,我都沒有想到,竟有今日,我和你這只鳥,住在山洞里。”
一陣惆悵,引來了小粉的鶴叫。
她這才意識到個嚴重的問題,若師父來了,她同師父共處一個山洞。
難免有些不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