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心思細膩,深知班長夜天不會胡言亂語,師父肯定去過凌雪峰,再加上師父的刻意隱瞞。
她是明了,師父斷然是去幫了凌森生。
此間,負了傷,導致唇色發白。
推開了居室的門,竟沒有一人搭理她。
眼前坐著的三人,尤梅霜其一,葉思夏其二,還有位面生。
雨晴走到了那面生的女子跟前。
尤梅霜本打坐,倏地睜開了自己的眼,道:“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挑這間屋子住!是被你師父趕出來了?”
雨晴盡力讓自己心平氣和,微笑道:“與你無關。”
葉思夏見狀,細聲細氣道:“霜霜是關心你,你這話說得可真令人傷了心。”
“我也是關心她,讓她少想點我的事,省得影響了修煉,呆這兒成雜役。”
雨晴不急不緩地說著。
那面生的女子一言不發,打著坐,一動也不動。
“你……”尤梅霜一“哼”,“你自己又挑事兒,說話心高氣傲得很。就你一個高高在上了。”
雨晴想要回嘴,硬是憋住了。
嘴炮有什么好打的,等她有朝一日,定要將這挨的嘴炮,一刀一刀地還回去。
“霜霜,你就不要同盧雨晴說了,這有什么好說的,她連‘入閣測試’都沒有參加,可不就是高高在上嘛?和我們這些普通人在一起,可真就委屈她了。”葉思夏言里言外,都在戳著雨晴,一分一毫地全然是譏諷。
“她委屈?我才委屈呢!她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瞧不起誰呢她!”
尤梅霜同葉思夏一唱一和,這友誼是無比堅牢。
兩人一出戲,唱得和諧。
盧雨晴在屬于自己的床榻上,一盤膝坐,一閉眼,雙手一搭,便閉上了自己的五感。
管旁人說什么?
他們說的也不過是他們口中的雨晴她自己,同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沒有半毛錢關系。
說白了。
她們兩個人就是嫉妒,嫉妒到不惜發揮自己的想象,去將盧雨晴描繪成一個不僅丑陋不堪、甚至連同品性等各方面都有嚴重缺陷的人。
睜眼間,又是一個清晨。
盧雨晴起得比她們三人都要早。
她去找了趙執事。
趙執事對于雨晴想要參加“入閣測試”的請求,感到十分驚訝。
他說道:“李長老,沒有告知你,關于你的情況?”
雨晴點了頭:“因為少了這一項測試,總覺得有些不清楚。”
“三個月后的中旬,越天閣將舉行今年下半年的‘入閣測試’。彼時,陳姑娘就同她們一起,便可。”趙執事說完后,又補充道,“陳姑娘是不可多得的修仙奇才,資質定然不差。”
她嘿嘿,咧嘴一笑:“但愿。”
告別趙執事后,她便去了越天閣藏書處,這里被稱作玄機齋,里面是一層又一層的圖書。
齋長竟是個十四歲的少女,一襲灰衣。
見盧雨晴穿著一襲灰衣,也皺了眉頭,問道:“不是閣內的正式弟子?”
雨晴一窘迫,開口道:“雖然沒正式拜師,但李長老確實是我的師父。”
“你什么修為,想要尋什么書?”齋長并未打算刁難盧雨晴,她也不過是個打雜,管理閣內書籍的。
“我剛筑基,才筑基一層,想要找尋這個階段該看的書。”
盧雨晴心思單純,學生思維發揮得淋漓盡致,她覺得看什么書,就跟在什么學習階段,看什么階段的教輔書沒什么區別。
“你等等。”齋長說完,便伸出食指開始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