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生無奈,就又只好和雨晴一番,乖乖地上課,聽“催眠咒”,靈石啊靈石就一直環繞在耳畔。
到了夜晚時分,雨晴又隨著森生一道兒回了他們的住處。
小茵挽著雨晴的手臂。
森生停下了腳步,小茵的腦袋撞了上去:“少……少爺,你怎么了?”
他回了頭,眼睛直盯著雨晴:“你今夜又不回去了?”
雨晴咧嘴一笑:“回啊,怎么不回呢?先把你們送走。”
森生滿意地點了點頭。
告別了他們后,雨晴自然沒有回去,徑直去找了曾長老。
“曾長老,我們沒有實戰的機會,全然學的都是些理論知識,這些理論知識得需要實踐的。”雨晴沒頭沒腦地說著話。
曾長老十分耐心地聽著雨晴說話,片刻,開口詢問:“你是又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啊!”
雨晴被問愣了,她這大半夜莫名其妙的上頭,到底找曾長老是為了什么事情的?
“本尊不大明白你話的意思。”曾長老耐心得很,她也從未大半夜遇到過這種情況,見雨晴眼睛里有些許血絲,“你喝酒了?”
雨晴連忙搖手:“沒有。就夜晚思緒比較活躍,想的事情比較多。曾長老,人會忘記自己的過去嗎?”
“會啊。人一生,活那么多天,不可能準確記住每一天發生的事情,記住的只是自己選擇記住的。”曾長老坐在椅子上,抬眸望著雨晴,“你是想忘記什么事?”
“近日,我常去玄機齋,同齋長閑聊了幾句,她說,她忘記了。”雨晴的手指又不由自主地繞了起來,“我似乎也忘記了一些人事。”
“你忘記了?”曾長老想了想玄機齋,腦子里的記憶也不是很深刻,“本尊也忘記了。”
“曾長老,是不是真有藥水能夠忘卻一切?”雨晴順口就問了上去,腦海中想到的是類似于“忘情水”啊之類的東西。
“忘記一切有點難,可以抹去一部分記憶。”曾長老舉起手中的茶杯,“你想學這個?”
“啊?”雨晴驚詫得很,“也不是很想,但可能吧。”
“你修為還不夠。”
曾長老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對于雨晴來說,就是一場調戲。
雨晴面對這樣的話,身子一僵:“曾長老,我……”
“生命還很漫長。”曾長老喝了一口茶,起了身,拍了拍雨晴的肩膀,拽著雨晴上了屋頂,“你看。”
雨晴見夜空中繁星點點,距離她是那么的遙遠。
從前,又是那么的近。
“長老,你修仙是為了長生嗎?還是為了什么?”雨晴上了頭,全然不顧自己問的問題有多大的毛病。
“他們都修仙了,我不修的話,他們就不帶我玩了。”曾長老的話,說得俏皮,活脫脫就像個孩子一樣。
“他們?”雨晴覺得好奇,繼而又轉移了話題,“曾長老,如果給你一次選擇,你還會踏上這條路嗎?”
“當然。”曾長老轉頭望著雨晴,“女修很難的。但不修仙,只會更難。修仙是靠自己,否則這輩子都得看別人的眼色。”
雨晴點了點頭,她想到了天宮里不知名的混蛋。
如果她再強一點,是不是就不會被呼之即來、喝之即去了。
“你也不用太擔心,五靈根好好修煉,還是有機會的。”曾長老說著,用手輕拍了雨晴的肩膀,“只不過付出的要比別人多一些,罷了。”
“長老,我……”
雨晴很感謝曾長老的一番安慰,但卻猶豫到底要不要問曾長老關于秘境的事,她怕自己問了后,引起曾長老進一步的特別關照。
左右,猶豫了下,嘆了一口氣。
這口氣嘆得曾長老也皺了眉:“你到底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曾長老,修為短時間內提不上去,如果想在作戰中勝利,怎么辦?”雨晴躊躇了半天,問了一個自己知道答案的問題。
“靈符、兵器、法陣……”曾長老回答完后,看向雨晴,“你是同誰,約架了嗎?”
“是,也不是。曾長老,您能借點東西給我使使嗎?”雨晴開了口,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不然曾長老也不是好糊弄的長老,她面容上掛出了笑:“可以給你,你需要的。不過,你得一五一十地告訴本尊,你想要做什么?”
“秘境。”雨晴到底是托了盤出來,“曾長老,能講的都講了,剩下的也不能講了。”
“這確實是難得的鍛煉機會,但卻十分危險,你修為……”曾長老本來想實施教書育人的勸誡,話到了嘴邊又停了下來,“借你可以。本尊以為什么大事呢,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