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盧雨晴發出了對大自然的贊嘆了,這廝真是落了俗套,一個道修之人竟勾搭了魔修?還是說他本身就是魔修?
只見得人身蛇尾的咬舌,口中吐出了長舌,長舌伸出,像變色龍吞蚊蟲般,將團黑色魔氣吞進了肚子里。
坐席的各位紛紛仰頭,竊竊私語:
“早年聽聞越天閣一位道修之士,竟御獸而修,今日一見,這所御之獸都比我太太太祖還要老。”
“這妖獸已化出人身,千年修為應是有,老娘也不過六十。”
“越天閣七長可敵天兵,這謠可不是亂傳的,這七位組個團,可不就無懈可擊了嘛。”
……
話語熙熙攘攘間,空中一大片黑影至,一眾黑袍子出現在了上空,為首的揮手,穆千山釋放出的黑色氣團,便沒了。為首的正是魔教徒,魔修之士,費士天。
他笑道:“萬沒想玄真派護法竟修吾族之術,真是個半調子。”
這動聽的評價,讓穆千山渾身的肌肉都抖動了數下,他仰首咆哮,似是在挑釁費士天。
“快去給佳逸賠禮道歉。”
費士天伸手,一團魔氣從手心而出,這魔氣捆綁了穆千山的四肢,硬是將穆千山掰出了低頭認錯的姿態來,他倔強硬挺著身軀。
咯嘣。
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去,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
他斷了!
從腰部斷裂,肉軀硬生生地被費士天掰成了兩段。
跟著穆千山的那幾人早已撤離了原地,混入了坐席的人中,那名男子在他妻子的身旁,手顫顫巍巍地抓著果盤里的仙花生粒,入口時,竟從手中抖落至桌上。妻子見他如此,連忙將桌上的仙花生粒撿起,不語。
原先議論紛紛的眾位道修之士,安靜得只剩下了微弱的風聲。
空中的人身蛇尾妖獸發出了蛇的“嘶嘶嘶”聲,費士天對著妖獸一笑道:“好的,主人。”
妖獸聞此,“嘶嘶嘶”了三四聲后,竟又在空中消失。
法陣、符篆皆在空中消失。
“士天,此次宴席只邀了道修同宗,可沒給你們魔修的設席。”曾長老開了口,倒也只是實在話。
費士天并沒有惱,一笑:“這秘境是本座祖上留下的,區區一筑基女修竟能毀,真是胡言亂造,辱沒了本座祖上的臉面。”
這話是說給穆千山聽的。
盧雨晴忍不住笑了。
“過于抬舉越天閣小輩了。”曾長老也笑了笑,眼瞅著穆千山,“穆護法作為玄真派的人,可是對越天閣有看法?”
她這話一出,穆千山斷掉的上半身撐不住形,竟要往下栽。
金長老立馬祭出自己的拐杖,拐杖在穆千山的胸部支撐著,以防穆千山的軀體砸到桌下的那對夫婦。
雨晴皺眉,她小步走到了金長老的身旁,語道:“你如此心善,留他一命,若他日再起,斷然會再尋我的麻煩,為何如此作為?”
“此人,當年就尋了本尊的麻煩,之所以留他,是本尊發了誓的。”金長老說著,默默嘆上了一口氣,“定要護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