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對方的話,安蘭的臉色變得更是暗沉與憤怒,慢慢又顯出鄙視與輕蔑,不過他的回答還是安靜而又沒有過多的情緒
“蓬佩沃先生,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不過,我需要你轉告你們的總統閣下,該做的我已經為你們做了,現在我也沒有什么辦法了!至于菲爾,我希望你們能夠保證他的安全,如果你們現在還有這個能力的話!”
隨后,安蘭不顧電話那頭對方還在不停的聒噪,便掛上了電話。
在一幢豪華的阿拉伯風格的別墅大門前,一輛懸掛著m國旗幟的黑色汽車緩緩停下,車門打開,走下來一位身材修長消瘦的中年人。
他面色陰郁地走到大門前,摁響了門鈴。
一個守門人跑過來,他從鐵柵欄里看見是他,便不再開門,而是隔著柵欄,面帶微笑,表情禮貌地說
“布里先生,王子殿下不在,請您老人家還是回去吧!”
說罷,就要轉身,布里卻氣沖沖地一腳踹在門上,大叫
“都什么時候了,殿下還跟我耍小孩子脾氣!你告訴他今天必須見我,否則我是不會走的!”
“可是……可是殿下他不在!”
守門人皺眉看著他。
“媽的,信不信老子崩了你!快去傳話!”
此時,布里一改平時的有些陰郁的溫文爾雅,他松弛下垂的眼皮像門簾卷了上去,露出碩大的眼珠,露出瘆人的兇光。
而他的手里還多了一把手槍,黑乎乎的槍口高高抬起,正指著守門人的腦袋。
守門人臉色立刻變得慘白,他哆嗦著嘴唇答應著,轉身跑回去。
不久,布里已經走進了那幢別墅。
而他的臉色也恢復了平靜而陰郁的本相。
菲特羅就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按在前面的大理石茶幾上,用憤怒而仇恨的眼光死死盯著布里,似乎隨時都會用一只手撐起身體,跳過茶幾,將布里摁在地上,掐死。
“布里,你還好意思來見我!”
王子終于從牙縫里惡狠狠擠出一句話來。
“我當然要來見你,殿下!”
布里站在那里,用異常平靜的眼光與對方的怒火對視。
“我幫了你那么多,可是你拿我作釣餌!你這個陰險的家伙!”
看樣子,他隨時會蹦起來,而布里卻擠出一絲笑意,然后搖搖頭
“為了轉移敵人的視線,那也不過是在正常不過的操作,王子殿下何必為這耿耿于懷呢!更何況你不是還好好的呆在這里嘛!”
他說著,自己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可是,我他媽的差一點就死了!你倒是……”
布里沖他擺擺手,將他的話打斷了
“做大事總會遇到一些問題和風險的,我不是也一樣嘛!不過我今天來可不是與你討論這個的,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與你說,它才真的關系你的生死,以及前途命運!”
布里稍作停頓,他見菲特羅王子氣呼呼地轉過臉去,情緒有所緩和,才繼續說下去
“菲爾被人從我們的手里劫持走了!”
王子沒有一絲驚訝和好奇,只是在鼻子里“哼!”了一聲,意思很明確,那關我屁事。
“經過我們調查,你知道是誰在背后操控此事的嗎?”
沒人搭茬。
“是王儲!”
“我哥哥?他怎么會參與這件事的?他根本不知情啊!”
菲特羅接話了。
布里搖搖頭
“不!其實我們都被騙了,他一直都知情,而且對我們的所作所為一清二楚!甚至于操控歐佩克成員國與我們對著干的幕后黑手,我懷疑就是他!”
“可是……如果是他,我幫你們除掉那些石油部長,他為何沒有阻止?”
布里盯著菲特羅的眼睛,嘴角掛出一絲頗具深意的冷笑,
“當然是因為你啦!你想,假如你不把壞事做盡,他怎么會有足夠的理由徹底鏟除你呢?”
“這……這不可能!王兄一直都對我特別好的,他是那樣的寬容甚至于縱容我的一切!他怎么可能對我……”
“好了!”
布里皺皺眉,打斷了他
“無原則的縱容一個人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溺愛,一種則是暗藏殺機!你是他的王位唯一競爭者,他又有什么理由溺愛你呢?”
不等菲特羅張口,布里繼續問道
“殿下,你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與女人發生關系是什么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