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言也深知祖父是一刻也不舍得離開祖母的,表示自己可以獨自一人上京趕考。
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上京路途遙遠,冥月嬌是怎么也不放心樂言一個人赴京趕考的。
要是出現了什么意外,她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刷的好感度不就白費了嘛!
盡管牛于綸心中是如何的不愿意,他也不得不從冥月嬌的身邊離開。
沒有辦法,誰讓他的嬌嬌這么執著于樂言考上狀元這件事呢!
不過是一個冬天未見,他還是等著起的。
等明年開春,陌上花開之時,他便能來冀江城接他的嬌嬌了。
離開之前,牛于綸還像個操不完心的老媽子一樣,再冥月嬌耳邊叮囑著一些生活瑣事。
見冥月嬌一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模樣,牛于綸也只好再重新對田芳囑咐一遍。
田芳神情認真的聽著公公的每一句囑咐,有些記不住的地方,還會拿起紙筆記錄下來。
冥月嬌看著漸晚的天色,忍不住催促道。
“行了,我自己知道照顧自己,你和樂言趕快趕路吧,再耽擱下去都不用走了。”
牛于綸見天色確實已經不早了,只好停下嘮叨。
戀戀不舍的看著冥月嬌說道,“嬌嬌,我到了京城會跟你寫信的。”
眼中充滿希翼的問道,“嬌嬌,你會回信嘛?”
“會的,你這一路照顧好樂言,也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冥月嬌認真的叮囑道。
“放心,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帶樂言上京,嬌嬌你安心再冀江城養病,等桃花盛開之時我來接你!”
“嗯,好的,我等你!”
樂言跪在地上向冥月嬌和田芳磕了三個響頭。
“娘,祖母,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的!”
冥月嬌看著馬車逐漸消失再自己的視線中,頓時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笑著對田芳說道,“真是奇怪,樂言和你爹在的時候不覺得,他們走了,我就覺得好像是少了一些什么一樣。”
田芳捂嘴笑道,“爹才剛走沒有多久,娘就想爹了?”
“你胡說些什么呢,你娘哪里是這么矯情的人啊!”
“娘,這是人之常情,怎么能說矯情呢?”田芳瞇著眼睛笑道。
“要是爹知道娘想他了,肯定會特別的高興,他總是覺得娘不夠在乎他呢!”
快到了年關,外面也飄起了鵝毛大雪,冥月嬌的身子還是時好時壞。
只不過這次沒有牛于綸再身邊,冥月嬌倒是戒掉了許多嬌氣的習慣。
就連喝藥也是十分的自覺,也不吵著鬧著要哪家的蜜餞了。
田芳侍奉在冥月嬌的床邊,聽著外面大聲呼嘯的寒風,面露擔憂的念叨道。
“不知道爹和樂言現在有沒有到京城?”
冥月嬌咳了幾聲說道,“按照路程來算應該是到了吧,只是今年就我們兩個人過年,恐怕有些清冷了。”
田芳聽到冥月嬌的話,默默的咬了咬嘴唇。
春節的前幾日,冥月嬌感覺自己的身體大好,準備尋田芳一起上街去買幾副對聯和年貨。
畢竟是過年,就算只有兩個人也要熱熱鬧鬧的過。
來到田芳的房間,冥月嬌伸手敲了敲門喊道。
“阿芳,你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