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宏想到這里,趕忙岔開了話題,他現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跟我去工地轉轉吧,老待在家里怪悶的。”
閆秀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下車,依舊一副平靜的表情,然而,正是這種深不見底的表情,更加讓彥宏感到心驚膽戰。
他啟動了車子,開到了工地。
停車以后,彥宏下車為閆秀打開了車門,拉著閆秀的胳膊走了出來。
彥宏小心翼翼的做著每一個動作,在心里精心計算著火候的掌握,既不能遠,更不能太近,內心的感受就是如履薄冰。
在外人的眼里,看見彥宏和閆秀有如此“親密的關系”,又豈止是羨慕和嫉妒呢,早已達到了恨的程度。
一些知情人都明白,認識閆立青就像認識了皇上一樣,而認識了丁琪猶如認識了太上皇,可彥宏卻認識閆秀,看情形又豈止是認識這么簡單,這根本就是一步登天。
偌大的工地,分包單位很多,不乏有錢有實力的老板,都在這里,可又有誰能夠和這幾位皇親國戚走得這么近呢?
和他們說一句話都感覺是給了很大的面子了,更別談交往。
然而,對彥宏來說,能夠投來羨慕的眼神,嫉妒的想法,都是不明就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
他們哪里知道彥宏此時是在陪著一只老虎逛街,那種遠不得又近不得的感覺,如坐針氈,幾乎令人窒息,誰又能夠理解得到呢?
在人多的時候,見彥宏還拉著自己,閆秀的心情好多了。
雖然彥宏只是小心翼翼的為這株即將枯萎的小花,滴下了可憐巴巴的幾滴水,但閆秀還是感覺到了溫潤,大有陽光燦爛的感覺。
請神容易送神難,彥宏一想,馬上就快吃中午飯了,如果再陪她去吃飯,吃完飯以后,又不知道會發生些什么。
干脆,帶著她去找丁琪吧,找鄭淑麗是沒有用的,靠她,打發不了這只老虎的。
兩個人來到了丁琪的辦公室,丁琪正在澆花,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三個人在一起,彥宏就輕松多了,三個人都非常清楚內在的關系。
一看彥宏親自帶閆秀來到這里,敏銳的丁琪感到很不可思議。
一直以來,彥宏對閆秀的態度她是心知肚明,怎么今天卻一反常態,竟然帶她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工地呢?
聰明又多疑的丁琪,不時用探究的眼神望著彥宏。
此時彥宏早已心急火燎,一來他很想去工地察看察看,二來,更想盡快離開這里,當然要有個前提:“閆秀必須留在這里,不能再跟著自己了。”
他期盼著在這個時候,有人給自己打個電話或者發個消息,也好借機離開,如果就這樣把閆秀扔給丁琪,轉身就走顯得太明顯,于情于理都不合適。
可是,在這個時候,偏偏一個電話也沒有,一個信息都不來。
此時,丁琪只與彥宏交換了兩個眼神,就已經讀懂了彥宏的全部心思,她知道彥宏想離開,但又不敢表露。
丁琪心中暗想:直到目前為止,我已經為你方彥宏做了很多,可是,你方彥宏卻只做了一件事:裝聾作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