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宏非常著急,想要把欠閆秀的錢還給她,以此了結這樁心事,可是,閆秀沒有接他的銀行卡。
他心里非常清楚閆秀的用意,他幾乎不敢去想那幾個可怕的字眼,但種種跡象卻早已顯露無疑,閆秀就是想用錢來控制他。
在那一刻,彥宏曾經在心里想過一個非常極端的做法:“還你錢不是不要嗎?好!我要!我繼續要,我一百萬,一千萬的要,看你最后能不能給得起。”
但是,他馬上又推翻了自己這個幼稚的想法,如果真那么做,就等于親手去制造無法解決的矛盾,很可能會把自己推上絕路。
閆玉光的實力不可想象,尤其在對閆秀的溺愛程度上,彥宏早已領教過。
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只換來閆秀的一個微笑。
萬一到了那個時候,我將徹底沒有了回頭之日,甚至會徹底失去家庭,失去智慧。
當錢達到不計其數的時候,到底都能干什么,都可以買來什么,彥宏非常的清楚。
以閆玉光的實力,可以用錢把方宏公司“買”癱瘓了,達到徹底經營不下去的程度。
如果再逼急了他,可以“買”我方彥宏一個寸步難行,甚至可以“買”我的命,這一點也不夸張。
現在我方彥宏想徹底擺脫被別人的控制,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盡快讓自己強大起來,以此來扭轉他們對我的看法和做法。
眼下,絕對不能激化任何矛盾,明明看出還要裝作什么也不知才行。
惹怒了閆秀,就等于激怒了閆玉光,后果不堪設想。
現在的閆秀,似乎在觀望當中,從她的眼神里,彥宏明顯感覺到了一種隱隱的憤怒,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穩住閆秀,將工程進行下去,順利的封頂,拿到尾款,這是上上之策。
想到這里,彥宏拿定了主意,伸手拉起閆秀來到自己的車里,他拿出那幅畫給閆秀看。
“你看看這幅畫怎么樣?”彥宏通過后視鏡偷偷望著后面的閆秀。
閆秀把畫拿起來觀看了一番,態度依舊很平靜,輕聲說道:“挺好的,怎么沒掛家里呢?”
此時的閆秀一心都在彥宏的身上,哪有什么好心情賞畫呢。
彥宏說道:“這幅畫,我就是要放在車里,你先看看這個莊園美嗎?想去看看嗎?”
閆秀聽到這里說道:“確實有這個地方嗎?”
“沒錯,有這個地方,和畫里基本一樣,非常的漂亮,你真不想去看看嗎?”
閆秀歪過頭去,一臉惆悵的望向車外說道:“我現在是孤家寡人,別說是游玩,就是想逛逛街都沒人陪,怎么敢去想這個呢?太遙遠了。”
彥宏聽到這話,低下了頭,他知道閆秀是說給自己聽的,這種話已經不是抱怨那么簡單,早超出了指責的層面,接近忍無可忍的憤恨。
他深深感到,閆秀的心理防線已經達到了極限,再向前一步就是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