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一共有三萬一千四百二十七種死法,毒藥都知道,其中三萬一千零一十二種可以用毒偽造,毒藥也知道。從這么多方法中選出幾種法子,讓一個人死得悄無聲息不是一件難事,但是只選出一種法子,讓一個人死得悄無聲息卻是一件極難的事,至少對于毒藥來說是極難的。
“可以了嗎?”龍王已經第三次看腕表了,還有十分鐘就到凌晨兩點,這是約定好的行動時間。
三種各異的藥劑已經調配完成,擺放在毒藥的面前,像是三件禮物。選出最好的那一個一直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這三件禮物都足夠得優秀,各有各的不可替代的理由,這讓毒藥犯了難了,他絕對不允許在毒上面出現一絲的不公平。
三種藥劑都是極毒之物,沾上一點即刻而亡,而且死后半點痕跡都查不出來。第一種毒,讓人處于心情極度愉悅之中,最后心血耗盡而亡;第二種毒,讓人處于心情極度悲傷之中,最后心力衰竭而亡;第三種毒,讓人處于極度的平靜之中,最后在一種萬念俱灰之中消亡。
毒藥對這三種藥劑都很滿意,就像在自己的三個優秀的孩子中挑一個最優秀那樣,遲遲拿不定主意,每一種毒都是極其美妙的,他不想偏袒任何一種。
毒藥的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作為他兄弟的龍王和牌師都很了解。龍王抬起手腕,對著牌師敲了敲自己的腕表,兩人交換了下眼神,牌師知道該幫毒藥做出選擇了。
牌師走到毒藥的旁邊,沉浸于毒的幻想中的毒藥并沒有感覺到,牌師嘆了口氣,從桌上隨意抄起兩支試劑,扔進了旁邊的廢液桶里,試管清脆撞碎的聲音把毒藥帶了回來。
毒藥喃喃自語:“看來這一支就是最好的了。”
等毒藥把試管里的藥劑分成四份裝好,龍王站了起來,扣上了外套:“走吧,該做事了。”
三個人輕手輕腳得來到了監舍大廳,龍王停了下來,給了牌師一個手勢。牌師停下了腳步,轉身走向了大廳的角落,他要按照龍王的命令守在這兒。
龍王和毒藥兩個人繼續往上,直接走到了六層,這里是關押那四個人的地方,先是到達關押趙陰和趙陽的房間,打開鐵門之后,整個屋子空無一人。
龍王心里微微咯噔一下,有了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趕緊從房間中退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往左正和宗佑的監舍走去,毒藥緊緊得跟在后面,兩個人都極力得壓制著自己的聲響。
胡兵已經早早回來,躺在自己的床上,此刻的他已經睡不著了,只盼著天快點亮,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蘇蕓,今晚發生的事太過于緊急,一定要盡早商量對策才行。
門猛得被打開,胡兵一驚,腦海中立刻翻滾起剛剛整個行事的細節,生怕是因為什么疏漏暴露了自己。
龍王掃視一周,那個很壞的預感已經成了現實,左正和宗佑都不在,他盯住遠處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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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手上射出一道水環,把胡兵直接從床上勾了過來。胡兵被龍王的舉動驚住了,以為自己的行動已經敗露,從袖口中滑落一顆鐵丸,穩穩得落在了背在身后的手中,那是遇到危機情況自盡用的炸彈。
“你旁邊兩個人去哪里了?”
胡兵見不是沖自己來的,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長官,我一直在睡覺,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