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暮色之中,一輛卡車在層層檢查之后駛出了京師監獄,在荒涼的大道上孤獨得往前開著,兩邊一片灰黃,除了偶爾一聲凄慘的鳥叫之外,再沒別的什么活物。天有些陰沉,層層烏云在上空滾動,把天邊染成了一片黑色,隱約能聽到遠處有一兩聲低沉的雷聲,似乎快要下雨了。
車上坐著張法和李翰,他們負責今天的垃圾清運。張法是個胖子,總是不太喜愛活動,此刻正舒服得躺在副駕駛上,像開車這樣的累活,自然是交給李翰這樣的新兵才更為合適,自己只需要在一旁稍稍盯著,防止路線出錯即可。
閑暇之余,張法已經開始謀劃著今天晚上的逍遙時光,畢竟要運送蘇蕓的尸體,由于火葬點離京師監獄比較遠,可以明天中午的時候才回去,中間的時間不去個小場子找點樂子,真的是對不起自己。
“李翰,我記得不錯的話,你還沒來多久吧,大概在京師監獄有多少時間了?”張法望著李翰,這新兵蛋的樣,一看就沒經過多少事。
“張哥,我來京師監獄快一個月了。”李翰嘴上回答著,手里不能有半點停歇,這路走的人少,荒漠里風又大,總有些石頭什么的橫在路上,得時刻注意著。
張法換了一個姿勢,把腿翹在了駕駛室上,屁股往下送到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雙手枕到腦后,用一個長者的語氣說道:“看你的樣子像個小孩,多大年紀,是不是第一次干這一行,還沒有做過那種事吧?”
張法特意用一種很怪的語氣說“那種事”三個字,李翰不知道張法在指什么,很認真得答道:“張哥,我今年十六,剛出來做事,你說的那種事是哪種事?”
張法只是覺得李翰嫩,沒想到李翰這么嫩,聽了李翰的回答,沒有忍住笑了起來,臉上的橫肉把眼睛都陷了進去:“就那種事唄,還能有啥事。”
張法這一說,李翰更摸不著頭腦了,張法見李翰這么不開竅,一巴掌拍上了李翰的后腦勺:“女人!”
李翰聽到女人,臉上突然笑開了:“我有一個喜歡的人,從小的時候就在一塊,不過因為窮沒有辦法,只能出來混生活,在我出來的時候,她還哭了呢,她說她會在家里一直等著我呢,等我攢夠了錢就回去,到時候啊就把她娶了,兩個人過日子。”
張法咯咯咯得笑了起來,像一個不太靈敏的風箱:“小兄弟,這都什么年代了,還信那玩意呢,你在這兒賺著錢等著養她,她在家里還不一定閑著呢!”
“她不是那樣的人,她說過等我就一定會等我!”李翰的臉上有了慍色,激動之余還把頭轉了過來跟張法爭辯。
本來路就不好走,李翰這么一分神,車猛得扭了下,嚇出張法一身冷汗。
“好好開車,看著點路,說話就說話,你挑什么頭啊!”
張法覺得自己的小命要緊,不想和李翰爭辯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無所謂了,這年頭生死都不是個定數,哪管得了那么多,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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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跟你說一句,家里是家里的,外面是外面的,這里面不矛盾,你小子運氣不錯,得虧遇上了我,今天晚上帶你好好見見世面。”
見世面的意思就是找女人,一個女人就是一個世界,見的女人越多,世界就越寬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