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記憶和蒲牢對了幾招,最后還是意料之中地被綁了起來,臨月趕來的時間也與記憶中沒差,接下來就等著——
鵬將短劍拔出,對邵子青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與上次不一樣,他將劍刃直接敵在了邵子青的脖子上,邵子青喉結微不可查地滾動了一下,但他什么都沒說,他在等,也在賭。
就在鋒利的刃口觸碰到邵子青的皮膚時,他感覺到身后人一抖,短劍脫手,纏繞著邵子青的繩子斷開,他在墜落之時抓住了短劍,隨后被人穩穩地接住了。
“喂,小勺子。”睚眥揮著刀走過來,“我給你的劍,你怎么能讓別人拿去了?”
接住邵子青的,正是囚牛沈瀾,他倒沒有問自己什么,只將一截白色骨頭遞給他:“你要的東西,不過……”
“放心吧。”邵子青接過白骨,用短劍在自己小臂劃了個口子,鮮血流過手腕,順著指尖滴到白骨上,幾乎是一瞬間,整根骨頭染上了猩紅,靈氣自然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屏障,如結界一般將邵子青包裹在其中,“赑屃骨,與我簽訂血契!”
在屏障外,嘲風帶著狻猊、鴟吻趕來,狴犴緊隨其后,九龍子齊聚,鵬則是不慌不忙地召出了他的魔靈們:“蒲牢,你說過不會永遠忠誠于我,這個時候,你知道你該怎么做的。”
“……是,主公。”蒲牢明顯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副對鵬畢恭畢敬的樣子。
“蒲牢,不要魔化!”狴犴沖上前去,又一次看到自己的兄長魔化,他的心情是又悲又恨,“別聽那廝的話,你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什么?正道還是對錯?”鵬打斷了狴犴的呼喊,一臉鄙夷地扯著笑臉,“你們不是很信你們的白澤先生嗎?是白澤告訴我,要靠半魔靈重新恢復靈族地位,他說這才是靈唯一的出路。”
“你空口無憑!”鴟吻脾氣不小,他從小受白澤的照顧,自然很難相信白澤說出這樣的話,“先生那么溫柔的人,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你們能看出來吧,這是白澤的遺骨。”鵬也不管蒲牢怎么樣,只拿出不小的一枚牙齒,“白澤的另一塊遺骨在我手上,他讓我將他的魂魄先送輪回,雖然還是有半個魂留在了那塊煉作魍魎斬的遺骨上,但現在,應該已經隨著魍魎斬的消亡而歸位了。”
眾人望著鵬手指的方向,是邵子青簽訂血契的屏障,臨月難以相信邵子青居然是白澤的轉世,她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共視符,假如邵子青還帶著子符的話……
屏障中,白澤站在邵子青面前,冷漠地對他道:“你以為你真可以簽訂血契?”
“這不是有你嘛。”邵子青被赑屃的靈力擊得遍體鱗傷,他才明白為什么臨月那天出來會如此疲憊,也知道了為什么臨博士不讓自己簽血契,“你幫我,不然我死了你也沒地方去。”
“你死了,我就再讓你回到過去。”白澤絲毫不受威脅,但這句話也證明了邵子青的猜想——自己的輪回是白澤干的,之前是為了魍魎斬和臨月體內的骨灰,后來是為了自己的身軀,而自己與白澤是同體這件事,也很容易想到了。
“那我說,等打敗了鵬的勢力,我的身體就歸你,怎么樣?”
威逼不成,那就利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