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原面色陰沉地看著現場那二三十頭倒在污水爛泥中的水倀,沉聲問道:“哼,沒想到這安康路的水竟然有如此之深,隱藏了這么多藏龍臥虎之輩!”
見庚原如此之問,岳承業卻顯得并不慌張。只見那岳承業衣著破爛,渾身上下竟然好似有無數道傷疤。
他手拿一把滿是殘缺的樸刀,而這樸刀和他手一樣,也是有氣無力的垂向了地面。
如果不是一手扶著墻,而另一只手又搭載了一看就是混混的流民身上,可能他早就已經癱坐在地了。
聽到庚原發問之后,岳承業趕緊將扶著他的戰友給推開,又跌跌撞撞的撲到了庚原的面前猛然跪在庚原的腳下。
“將軍,您救了我們啊!如果不是您及時趕來,我們恐怕是都要死在這兒了!那些水倀們,都...都跑了!”
“嗯?”
庚原看著跪在腳下的岳承業,面露疑惑。眼前這人的一副打扮,看起來只有可能是流民。
這個流民,竟然能帶著其他人族擊退水倀?
但是,為什么這個流民說的話,和其他人說的不一樣?
其他人分明說的是在他們到之前水倀已經死了,可這個流民卻說是他們來了才趕走了其他的水倀。
雖然庚原很享受人們的追捧,但對于這和先前魔族士兵明顯不一致的講述,庚原再笨也知道其中必定有假!
“你是說,我們來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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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水倀才跑了?”
岳承業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哭訴道:“是啊將軍!如果沒有您的神威天降,我們這些安康路的賤民們,可就都沒命了啊!”
庚原打量了一下安康路的地面,卻發現上面除了水倀的尸體之外,竟然一個人族的尸體都沒有。
他冷笑道:“可是,本將發現,這里怎么沒有你們這些賤民的尸體?”
庚原為自己的發現顯得很得意,因為眼前這個說話都不敢看著他的流民,分明已經出現了最大的紕漏!
既然這流民將局勢說得如此慘烈,既然是他庚原救了這些賤民,那么為何地上卻沒有出現人族的尸體?
下意識的,庚原已經有些貪婪地吸著從岳承業身上發出的氣味了。
雖然有一股常年沒洗澡的臭味,但庚原卻能聞到地上流民深埋在精壯腱子肉下的鮮血甜美誘人的氣味。
撒謊,自然就要付出代價!
庚原滿以為這流民現在應該會被嚇傻,至少也會為自己愚蠢的行為而深感后悔。
但是這個流民雖然看起來非常驚惶,眼淚鼻涕順著雨水往下直流,但言行之間,卻顯得十分有條理。
“將軍,那些尸體,那些尸體...那些尸體都被我們運到后面了。”
庚原皺皺眉頭,冷然問道:“后面?什么后面?”
岳承業有些茫然,指著一座青樓的后面道:“就是那后面啊?那樓的后面就是州榆山啊?我們把尸體扔那兒了。我們這些屁民,都有一種叫入土為安的思想,所以我們正打算把他們埋了。”
“走,帶我去!”
岳承業不敢多說什么,帶著庚原一行到了不久前才準備好的埋尸地。
埋尸地實際上就在拐子巷內,只不過靠近州榆山的余脈。
在這里他們不久前才草草做了一個埋尸坑,為了讓庚原相信他身有神威,岳承業只有讓自己戰死的戰友以及一些方才不幸死難的安康路順民和流民埋在這里。
“將軍,就是這兒。”
岳承業指著這倉促完成的埋尸坑道:“這些,這些都是那些水倀殺的!還有一些...對,還有一些,他們都被水倀抓走了!”
庚原冷眼看著這埋尸地,大約三四十具人族的尸體埋在里面。
“嗯。”庚原道:“看來不久前水倀肆掠嚴重啊!”
其實庚原總覺得什么地方有問題,但現在證據就擺在眼前,他心中還是傾向于他率領的魔族和傀儡軍及時趕來,才拯救了這些賤民的小命。
畢竟方才那魔族士兵,不是因為時間倉促所以才一時間沒有看仔細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