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老頓時感到一陣緊張。可是,幾個月之前他并沒有去過逼死溝,也對那天發生了什么并沒有多大的興趣。
但現在,百里稷竟然會問他這個問題!
“這...這...我,我...”
看著咄咄逼人的百里稷,本身性格就比較怯弱的長老更是被嚇得步步后退,但很快,就被百里稷逼到了墻角。
“怎么,難道你身為一名長老,竟然不知道就在那一次,我將平洲郡所有的魔族都已經給肅清了嗎?”
“是...是的,我知道大人您在那里將魔族都給肅清了。您的威武,我們將為之瞻仰...”
“我是問你,那個地方,我肅清魔族的那個地方到底在哪兒!”
百里稷突然變得越發暴躁,雖然他沒有對這位長老動手,但是其散發出來的殺意,卻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被壓迫得喘不過氣來,以至于沒有人敢去解圍。
但是終于,百里涉還是看不過去了。
“夠了!”
百里稷被這一聲歷喝嚇了一個激靈。這似乎又讓他重新回到了年幼時被百里涉所支配的恐懼。
“稷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百里稷又是一怔,他回過頭看著自己的父親,卻沒有說話。
“稷兒,這段時間你到底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變得我都快認不出了!”
這時候,百里稷才似乎是想要反駁些什么。
他干澀地笑了笑,他與百里涉面對面,卻不敢直視自己父親的雙眼。他只是低聲問道:“父親大人,難道我說的有錯嗎?難道,您不認為,現在的平洲城其實并不安全嗎?”
“我固然是認同你的看法!”百里涉面色通紅,大聲道:“但是,難道你不認為你現在的態度很有問題嗎?”
“是嗎?我能有什么問題。”百里稷干笑道:“這個郡守的頭銜是他們這些人硬塞給我的,又不是我想要的,再說了,身為一郡的郡守,難道不應該有自己的作風嗎?”
“可是你太過于激進了!”
被壓抑已久的百里涉怒道:“你可知道,自從你從那個逼死溝出來之后你發生了多大的改變!現在的你哪里像是什么郡守,反而像是人皇!”
“人皇?”百里稷木訥重復了一句。“我?你說,我是人皇?”
“哼,你仔細看看現在的自己,這和人皇難道有什么區別?”百里涉的表面越憤怒,他的心中卻越發悲涼。“可是,和之前的人皇何葭相比,你現在就好像是一個獨裁者!”
“我...”百里稷感到一陣啞然。“你說,我是獨裁者嗎?哪有父親會這么說自己的孩子的?”
“百里稷啊百里稷,以前的你的確是我的兒子,可是現在,我哪里敢認你這個兒子?你現在就是大名鼎鼎的混世小魔王,平洲郡的郡守大人!”
百里稷木然看著自己的父親,臉上各種表情閃過,但最終卻還是回歸于平靜。
那張臉平靜得像是一潭死水,完全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