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眉倨傲的點點頭,身邊的圍著的小丫頭便你一眼我一語的恭維畫眉。
直夸的畫眉,眉開眼笑忘乎所以。
甚至沒有發現剛才來給自己送東西的姐姐,已經悄無聲息的走了。
送東西的大丫頭出了門,整張臉冷了一大半,如果這里不是馮梓年的院子,只怕整個臉都要垮了。
她從跟著大爺服侍開始,這府里誰不高看自己一眼,就是有個女兒傍身的溫姨娘,見到自己那都是客客氣氣的。
本以為畫眉以后指定是個姨娘,大爺又這么喜歡畫眉,自己少不得讓著她三分,你好我好大家好也就罷了,誰成想人家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畫眉備受寵愛的流言越傳越兇,馮梓年的院子,開始亂了。
馮梓年在屋子里逗著小馮梓月玩,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神色難得的輕松,瞧著眼前小人無憂無慮的樣子,似乎自己也跟著開心了不少。
過了沒多久,外面便傳來一陣陣吵嚷聲,吵得聲音越來越大。
細細聽了聽,是有人偷了末枝的東西,兩人在院子里吵起來,馮梓年支著胳膊靜靜地瞧著。
窗外一個身穿淺碧色長裙的少女,正滿臉忿懣的道:“誰偷你的東西,沒見過世面似的。”
“不是你偷的?那我箱子里的銀子哪去了?”末枝自然不會讓著旁人。
只不過與她吵架的也不是別人,這個丫頭是捻茗院的二等丫頭末云,也是馮家的家生子,祖母是二老爺的奶娘,一家子很是的臉。
就是上次聽那些丫頭八卦,在一旁磕瓜子的那個二等丫頭。
“什么銀子?末枝你想銀子想瘋了吧。”末云不客氣的回懟了一句,語氣里酸意難掩。
末枝上次從馮梓年那里,摸了摸那一年的月例銀子,放回去的時候心都在滴血,回來這兩天怎么想怎么不痛快,她一定要找個地方把這筆錢弄回來。
恰巧昨天聽這些丫頭在廊下議論,心生一計,既然這件事坐實了。
那她不如就讓他們這些傳閑話的人,把這筆銀子賠給她好了,讓她們嚼舌根。
“我箱子里放著八兩銀子,今天一早起來就沒了,而且有人看見你昨天鬼鬼祟祟的,進了我的房間,不是你還能是誰?”末枝一臉篤定,她今天一定要把這筆錢賴在末云頭上。
兩人吵的不可開交,要不是有人攔著只怕已經打起來了,馮梓年旁邊坐著的溫姨娘一臉尷尬,抱著馮梓月沖著絮丹點頭示意,起身就走。
絮丹無奈的笑著,送走溫姨娘回來,瞧見院子里的戲還沒唱完,兩人罵的臉紅脖子粗的,無奈的搖搖頭。
馮梓年喝著茶,瞧著書幽幽的道:“女使打架了,去找畫眉姐姐管管吧,現如今溫姨娘都看見了,傳出去不好,你也順便跟畫眉姐姐說明白。”
絮丹定定的瞧了馮梓年一眼,眼前人眉目清秀,兩個小奶包稚氣未退,神色淡然總給她一種莫名其妙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