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一道狠戾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們有什么用?去通知那個劉阿婆,以后不用再來了!”
“要不到錢,還想著佛祖庇佑?告訴她佛祖忙著呢!”
小沙彌急急的點頭應是,這劉阿婆是自己找來的人,這次事情辦砸了,自己連帶著都有不是,只求這件事就這么了了才好。
“你找的這是什么人?小女孩的錢都騙不到,還想騙那些鬼精鬼精的大人?沒事多跟你崇道師兄多學著點!”
“要是靠你們,這懷恩寺早就關寺了!”
……
下山的馬車里,馮梓年笑瞇瞇的湊到三太太面前:“三嬸嬸,我想去買一個硯臺,哥哥最近跟著先生學寫字,字總是寫的不好,先生總是罵哥哥,我想著應該是硯臺不好吧,我們去文戒閣挑一個硯臺回去吧。”
三太太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難得馮梓年這么親近自己,滿口答應,吩咐車夫去文戒閣。
文戒閣就開在京西的灰巖巷里,灰巖巷已經是京西很邊緣的地方了,所以這里的租金什么的也相對便宜一些。
更受一些進京趕考的窮舉子的喜歡,所以這里住了大量的文人墨客,筆墨紙硯鋪子也最多。
選到這里三太太應該不會留意,自己也方便遠遠的瞧一眼畫眉現在住的地方。
幾人進了文戒閣,里面大大小小的硯臺應有盡有,京都里的達官貴人,一般是不會來文戒閣這種小鋪子買東西的。
所以馮家的馬車停在文戒閣門口時,文戒里有眼光的小伙計,立刻就湊上前來,熱情的將人迎了進去。
懷恩寺
挨了訓斥的小沙彌滿是不甘的走出大殿,叫了幾個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和尚:“你們帶上東西,跟我去一趟長嶺莊子。”
這些和尚是寺院里養的打手,平日里是懷恩寺戒律閣的弟子,實際上對于一些不聽管教的小和尚,還有一些私下里需要解決的事情,他們就是懷恩寺的打手。
那些人抄起棍子,跟在小沙彌身后,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這種事司空見慣一般。
“既然他們學不會自己裝可憐,那就只好讓他們真可憐了,要不然要靠什么維持生活呢?”小沙彌臉上之前的良善仿佛從沒出現過一般,一雙眼睛陰鷙的看著前方。
還有一個穿著僧衣的沙彌,拿著棍子,對著空氣揮了幾下,笑的有些殘忍的道:“這樣,我們打斷他們的腿,是不是看起來可憐一些了?”
“這算什么?師父說了讓我跟崇道師兄多學學!說下次我要是再找這種貨色,就把我趕出去,我敢不盡心嗎?”小沙彌兇相畢現。
此時站在暗處看著一切末云,只覺得雙腿發軟,恨不能立刻離開這里,她之前問姑娘說:為什么不愿意接濟那一對祖孫兩。
姑娘就讓自己留下,盯著那個接引他們入寺的小沙彌。
眼看著這些人拿著武器,就要順著后山的小路離開。
末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一腔子熱血,提起裙子就要往前追。
下一刻只覺得一只大手捂在自己的嘴上,有一只手臂環著末云的腰,將末云生生拖走,末云奮力掙扎,依舊于事無補,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消失在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