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梓年則冷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原來廚房里下的藥,是下給了自己老爹馮惟仁,柳世鳶想要勾引馮惟仁。
卻又怕給了身子馮惟仁到最后不認賬,索性把這件事鬧到明面上來,她可是良家女子,今天又有懷王妃在場,馮惟仁臟了她的身子,就一定要娶她進門。
老太太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暈了過去,整個壽延院亂作一團,所有人都到了壽延院,最后到的反倒是馮惟仁。
馮惟仁揉著腦袋衣衫不整的從鹿鳴軒出來,瞧著跪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柳世鳶,愣是沒想起來自己做了什么。
直到老太太狠狠的敲著手里的拐杖,厲聲質問馮惟仁時,馮惟仁才咚的一聲,直直的跪在了壽延院的地板上。
“都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老太太,馮惟仁和柳世鳶三人。
事發到現在柳世鳶一直都只是哭,嘴里不停的說:“大爺不知怎么直直的沖進鹿希軒,進門二話不說就撕了我的衣服,然后......”
“住嘴!”老太太實在聽不下去柳世鳶說的這些話,皺著眉狠狠的將手里的杯子砸在地面上。老太太再沒有看柳世鳶一眼:“你先回去吧,蝶兒,扶你家姑娘回去休息。”
直到房間里只剩下馮惟仁和老太太時,老太太才開口道:“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辦?”
“兒子會給她個名分。”馮惟仁沉著一張臉,只覺得頭痛欲裂,他甚至不記得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自己為什么會在柳世鳶的房間里。
“你想娶了她?”老太太冷冷的道:“你別忘了沈素死的時候,沈安謨說的話,雖說現在北境戰事吃緊,沈安謨一時半會回不了京都,可是總有他回來的一天。”
“兒子知道,兒子從來沒想過要娶了她,納一個小妾進門而已,這些年納了這么多,大舅哥不會說什么的。”馮惟仁說的十分冷漠,幾句話輕輕松松的就決定了柳世鳶的一生。
“她畢竟是良家女子,又是你臟了她的身子,若是她與你有情,或許納個妾這件事也就平息了,可她偏偏沒有。若是她不滿意只做你的妾室,一紙訴狀將你告到衙門,只怕你前程盡毀。”老太太沉吟道。
“若她做的再絕一些,直接抹脖子死了,你這輩子都要背負強奸民女,逼迫致死的罪名,你的仕途算是絕了。”
“母親放心,這件事兒子可以處理好。”馮惟仁并沒有將老太太的話放在心上:“若是她愿意,我就給她一個姨娘的身份,讓她在后宅里好好養著,若是她不愿意,隨她怎么做。”
老太太甚是不解的瞧著自己的兒子,這么些年她越發看不懂自己這個兒子了,以前她覺得自己的兒子是迫于沈安謨的原因,這些年都不續弦。
可是如今她怎么覺得她兒子根本就不想續弦,或者說她兒子在為那個死了的沈素守著。想到這老太太幾乎是不能接受的瞧了一眼馮惟仁,開口道:“為了那個死了女人?”
“誰都不為,兒子自己不想續弦,我相信她委身與兒子,并不是想要兒子官帽不保,或者是她自己想死。”馮惟仁冷靜的有些冷酷:“所以您放心,她若執意想要一個正室的名分,兒子也有自己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