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去問溫姨娘,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她,她現在管著全府上下的雜事。”交代完馮惟仁一刻都不想多待,轉身就要走。
卻被柳世鳶伸手死死抱住邁出去的左腿:“大爺,我是有苦衷的。”
柳世鳶聲淚俱下的抱著馮惟仁的腿不撒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瞧著馮惟仁,像是要把人心看化了似的:“大爺,我這么做只是為了自保而已,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怎么會好端端的誣陷自己的名節呢。”
“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苦衷?”馮惟仁冷笑的瞧著地上跪著的柳世鳶:“柳姑娘,你若是以為我要了你的身子,就要對你負責任,那你就錯了,我馮惟仁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把自己當作禮物的女人。”
“你既然給了我,該給你的都會給你,不該給你的想都不要想,你以后就等著老死在我馮家的院子里。”馮惟仁冰冷的眼神,像是要將柳世鳶射穿一樣。
“大爺,大爺您聽我說,我是為了活命。”柳世鳶抱著馮惟仁大腿的手抖了抖,她清晰的感覺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冷酷。
“活命?”馮惟仁饒有興致的盯著眼前這個女人:“你在我馮家,有著老太太的喜愛,活命?柳姑娘夸張了吧。”
“大爺,我在滁州的時候曾經被人暗殺過,在暗殺我的那輛馬車上找到了安大的身份牌。”柳世鳶像是找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努力的想要取信馮惟仁:“大爺,大姑娘想殺我,我實在是沒辦法,這后宅掌握在大姑娘手里。”
“我實在是害怕哪一天就突然醒不來了。”柳世鳶此時的神情是真的怕,自從住進馮家她每時每刻都怕自己哪一天突然就被馮梓年毒死了。
“你胡說什么!”馮惟仁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柳世鳶的臉上,一腳狠狠的踹上柳世鳶的心窩:“你還敢污蔑梓年,在你入京之前她根本就沒有見過你,她怎么會千里迢迢派人去滁州殺你。”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怕,大爺我說的都是在真的,若是大爺不相信,可以去問問那些日子安大是不是不在府中,安大是不是去了滁州,這些事情大爺一問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柳世鳶忍著胸口處傳來的劇痛,死死的揪著馮惟仁的衣袍。
“大爺,救救我吧,求求你了大爺。”柳世鳶不停的給馮惟仁磕頭。
咚咚聲攪亂了馮惟仁本就不平靜的心,沈素死后,他不敢面對馮梓年一部分是因為畫眉的事,他實在不知道怎么面對自己的女兒。
另一方面就是他總覺得女兒有著不應該有的成熟,當時她面對畫眉的時候,站在門口說的那些話,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柳姑娘最好謹言慎行,以后若是再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不要怪馮某心狠手辣。”馮惟仁冷著一張臉威脅柳世鳶:“這些話以后不許再說。”
“求大爺護我平安,我保證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柳世鳶瞧著馮惟仁的臉,連連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