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濟?
“我怎么相信你?”馮梓年的刀輕輕的抵在元休的脖子上,隨手滅了一旁點著的寒知。
元休瞧了一眼桌子下,角落里放著的寒知,暗罵自己蠢,這都沒發現。
急急的道:“當時姑娘放在車里的衣服,還在我們院子呢,姑娘若是不信,我可以拿來給姑娘瞧瞧。”
“衣服?”馮梓年警惕的道。
“姑娘在以前不是還畫了一副,我們公子的畫像,姑娘忘了嗎?”元休有些不解,看到那副畫像的時候,他還以為馮家大姑娘知道這件事:“姑娘不覺得那身衣服很眼熟嗎?”
馮梓年愕然,總不能說自己衣服太多,根本記不住都有哪些衣服吧,不過......
“你怎么知道畫像的事。”那副畫自己可沒有拿出去過,元休怎么知道:“還有,你是怎么進來的?”
“那個......我,我迷路了。”元休結結巴巴的道,自己絕不能把主子賣了。
“迷路了?”馮梓年瞧著元休,不由得有幾分好笑:“慷慨赴死,壯士啊。”
“不不不,那什么......大姑娘您上次昏迷的時候,我們公子在姑娘的書房古琴旁看到了一本書,公子一直耿耿于懷,讓我來......來撕了那本書。”元休想了半天。
馮梓年不置可否的道:“你剛才說有人想殺了我,你不會只知道有人要殺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吧。”
“不會,不會,我們......”元休差點脫口而出,我們搞情報的怎么會這么不靠譜,猛然噎了一下:“是三太太,當天三太太買兇在姑娘下山的路上截殺姑娘。”
“證據呢?”空口白話,馮梓年是不會信的。
“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去查一查福隆典當行,那幾天之前三太太在福隆典當行當了大量的首飾,且在上京銀莊取了大面額的鈔票。”
無論是福隆典當行,還是上京銀莊,能拿到這些信息的,都不是一般人。那么謝修明到底是什么身份?
還有元休能準確的說出三太太,調查的絕不止這兩個地方,首先他們至少要確定,這場刺殺到底是沖著自己來的,還是沖著謝修明來的。
京城里每家大的鋪子背后,都有官場的勢力,勢力盤根錯節。
僅僅是福隆典當行的交易信息,就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首先要查那些殺手的身份,交易地點,銀錢流動,再到最后確定到自己身上,再查到三太太,那么謝修明來馮家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自己要是現在動手殺了元休,怕是要比元休把這件事說出去麻煩的多。
馮梓年瞧了元休一眼,緩緩收了手里的刀:“你走吧。”
元休在地上撐了半天依舊站不起來,馮梓年輕輕推開窗子,等寒知的味道散了散,元休酸軟的四肢才有了知覺,起身沖著馮梓年拱了拱手,轉身麻溜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