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梓年也跟著笑了笑:“去了就好。”
“姑娘,你們說什么呢?”末云有些不明白,自己錯過了什么嗎?
還未等馮梓年解釋,就有人跑了進來,說是陳家三公子在常榮堂里發了好大的脾氣,瞧著不太高興的樣子。
“他不高興?”馮梓年挑了挑眉:“怎么能讓客人不高興呢?失職,失職啊。”
站在一旁的末云有些奇怪的瞧著馮梓年:“姑娘,我們還沒說完呢,劉伯去滁州,高興什么?”
“末枝,你告訴她。”馮梓年心情好,逗兩個侍女玩玩。
“今天一早錢嬤嬤帶著人火急火燎的沖進了常榮堂,果然在陳家三少爺的盒子里,找到了安大的身份牌。”末枝道。
“老爺自然而然的懷疑到了陳家的頭上,就算是姑娘派人去殺柳世鳶,那身份牌為什么會到陳三公子的手上?老爺派人去滁州查了。”末枝一副看呆子的神情瞧著末云。
“末云,你去告訴文娘,滁州陳家不用盯了,我們看好滿月樓和那個薛御史就好。”馮梓年道。
父親既然派劉伯去滁州查這件事,只要好好引導,劉伯一定會查到柳世鳶背后是陳家,順藤摸瓜不難發現陳家這些年搞的小動作。
若是劉伯把陳家的貓膩都挖不出來,自己的人就更挖不出什么東西了。
當天一人一匹快馬急急的離開了京都,向著滁州方向去了。
幾人正聊著,門口的人來稟報說,隧甲大師到門口了,帶著些東西來瞧姑娘。
馮梓年連忙讓人去迎,自己和隧甲師父好久都沒見過了,當年在懷恩寺還多虧了隧甲師父救了自己,穿上鞋站在垂花門等著。
瞧見一個衣衫破舊不修邊幅的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身上背著一個大大的酒壺,臉上掛著豪爽的笑意。
“小梓年,你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說著從背后那個淺灰色的大麻布袋子里掏出一株草藥,形狀酷似香梨,顏色卻像是桑染的顏色,瞧著灰蒙蒙的。
“這是,炙芽果?”這草藥馮梓年只在隧甲的醫書上看到過一次,小心翼翼的捧著炙芽果,這東西幾十年才有一顆,炙芽果長于深山之中,且由于太過罕見,所以鮮少有人見過,尋找人十有八九都死在了陡峭的山巔,亦或是山谷中。
“這下藥材齊了,配上苦濟后院種的七瓣巖蓮,配藥綽綽有余。”隧甲笑的十分暢快,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喝了一口酒:“你體內的雙魂還能多幾年的選擇時間。”
“師伯你忘了?當時在懷恩寺的時候,我體內的雙魂就已經被苦濟大師隨手抹除了,當時若不是師伯攔著,我可能就隨著那道魂一起死在金光之下了,師伯怎么忘了?”馮梓年一呆,不明白隧甲在說什么。
“什么救了你,你在說什么?當年你身體里的雙魂要壓不住了,苦濟連夜上山求師父,才求了一顆炙芽果給你,保了你三年的性命。”隧甲道:“我也連忙下山去尋炙芽果,想著三年時間怎么都尋的到,誰知道一去就是這么多年。”
“母親去世后,我吃完了當時苦濟師父留下的藥,去懷恩寺求醫,我......”馮梓年說著。
不是隧甲師父救了自己,當時自己明明看到的是隧甲師父,為什么隧甲說,這么些年他根本沒有回過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