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將車趕到鐵檻寺后門,吩咐小沙彌入內通稟。
不多時,小沙彌跑了出來。
“施主,主持有請。”
鳳鳴柳眉緊蹙,“讓他趕緊出來,我這里人命關天,耽誤不得。”
這個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自稱是色心主持的祖宗,主持非但不生氣還吩咐有請,小沙彌不敢怠慢,忙又跑回去找色心。
色心聽聞人命關天,急匆匆出來,見鳳鳴安然無恙地站在馬車前,故意板著臉道,“你這人好生無禮,難不成還得本主持背你進去……”
“少廢話……”鳳鳴一把抓住色心就往車上拖。
色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嘴上卻驚呼道,“哎呀呀,使不得,本法師早非紅塵中人,豈可做這非分之事。”
“你給我閉嘴!”鳳鳴額上青筋暴起,“快上車救人。”
“救人?”色心歪頭朝車上覷了眼,“哪里有人,本法師只見到車簾……嘖,是簾動還是風動,哎呀呀,還真是千古難題。”
“你哪那么多廢話?!”鳳鳴忍無可忍,拽著色心上了馬車,撩開車簾咬牙切齒道,“不是簾動也不是風動,是本公主手動,你再沒完沒了,我就手動讓你渾身疼。”
“哎呀,好嚇人呀,注意形象呀,公主。”
色心鉆進車廂里,被血腥味熏的直蹙眉頭卻還不忘打趣鳳鳴。
曹莽腹部中刀,人已經失血過多昏迷,倒在一床干凈的半舊被褥上臉色雪白,色心見了奇道。
“這是何人,居然勞煩公主千金之軀駕車送來出家?”
“出什么家?”如果不是還等著色心救人,鳳鳴真想掐死這個話癆和尚,“趕緊給他治傷。”
色心比鳳鳴還傲嬌,昂著頭哼了聲道,“他是什么人,憑什么要本法師救他?”
“他是……”鳳鳴語塞。
色心眉心一跳,斜睨鳳鳴,“看來他對于公主來說也是無關緊要之人,否則,公主怎么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色心作勢要走,鳳鳴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他是我相公。”
“哦?”色心視線在鳳鳴與曹莽間逡巡,驀地一笑。
“公主真能說笑,身為公主只有駙馬一說,哪里來的相公?
再者,若是公主大婚,貧僧豈會缺了這份賀禮?居然連喜訊都未曾聽說,這人肯定是假的,莫不是公主被脅迫了?”
鳳鳴眼神躲閃,沒有反駁。
“莫怕,有貧僧在,看誰敢動公主半根毫毛……”色心嘴角噙笑朝車外吩咐,“來人,把這糙漢抬出去丟到后山喂狼。”
“不行!”鳳鳴護住曹莽道,“你少在這里套我的話,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全鐵檻寺陪葬。”
“哎呀呀,貧僧好傷心呀,罷了罷了,既然是公主開了金口,貧僧便給他瞧瞧。”
知道色心答應給曹莽治傷便不會放任不管,鳳鳴側身讓開。
色心蹲在曹莽身邊,撕開腹部衣衫,查看里面還在冒血的傷口,嘶地一聲。
鳳鳴緊張道,“怎么,有什么問題?”
色心咧咧嘴,賤賤地呻吟一聲,“好疼呀!”
鳳鳴火冒三丈,“你還有功夫開玩笑,趕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