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心關上禪房門,黑影一閃……
“主上手書。”
黑衣人將手中書信呈給色心,色心接過來展開看過,眉頭緊鎖。
“主上吩咐,期限三日,不得逾期。”
說完,黑衣人眨眼消失。
色心將書信丟入熏爐內點燃,愁眉不展……
之前他多番嬉鬧試探,將曹莽情況與鳳鳴心意摸清后手書呈給主上,可主上卻要他殺了曹莽,怎么會是這樣的結果?
……
曹莽幾次要出去找鳳鳴,都被色心派人擋了回來,若是往常,這些人絕不是他的對手,奈何眼下他身上有傷,沒什么力氣,頗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之感。
曹莽惦記著鳳鳴安危,吃不下睡不著,早上小沙彌端來的早飯一口沒動。
小沙彌推門進來,一見曹莽又沒吃,勸道。
“你不吃東西傷怎么會好?到時候惹得主持不高興,丟開手不管看你怎么辦。”
曹莽充耳不聞,小沙彌端起托盤離開,一盞茶的功夫又推門走了進來。
見小沙彌燃起熏香,曹莽聞著香氣清雅,納罕道。
“熏香做甚?”
小沙彌道,“這是主持吩咐點的安神香,安心神的,免得你一天天魂不守舍的傷總不見好。”
小沙彌走后不久,曹莽便覺得眼皮似千斤重,又不是困,心中一凜,莫不是熏香的緣故?
曹莽想要起來熄滅熏香,駭然發現他竟然動不了,連抬下手指都做不到。
吱呀,房門自外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曹莽聽見響動,勉強將眼皮欠開條縫,發現竟然是色心端著藥碗進來,濃濃的藥味與往日服用的相比更添苦澀。
色心半抱起曹莽,將藥送到曹莽嘴邊。
曹莽不肯喝,色心掰開曹莽的嘴往里灌,曹莽用舌頭往外頂,色心捏住曹莽下頜,藥液順著咽喉流進胃里,一滴未剩地全部灌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鳳鳴去而復返,推門就見色心在給曹莽灌藥,一聲斷喝。
色心放下空藥碗,將昏死過去的曹莽放回枕上,站起身淡然道。
“公主怎么回來了?”
鳳鳴幾步走到近前試探曹莽鼻息,發現人還活著只是睡了過去,臉色方才緩和下來。
“你給他灌的什么藥?”
色心長嘆,“哎,我就說你是個小沒良心的,這糙漢自打你離開后,不吃不睡連藥都不肯喝,貧僧擔心惹上人命官司,只好命人點上安神香使他失去力氣,灌些藥保他一命。
既然公主歸來,這人便交給公主照管,貧僧告退。”
鳳鳴聽了色心的話,攔住負氣欲要離開的色心。
“是我一時心急冤枉了你,你莫要生氣,我這里給你賠不是……”
“呵,貧僧可不敢當,膽敢謀害駙馬爺,貧僧的腦袋岌岌可危,還望公主早日查明真相,免得貧僧冤死。”
鳳鳴噗嗤一笑,“你這臭和尚就知道得理不饒人,你還想怎樣?”
色心哼了聲道,“公主千金之軀,貧僧豈敢。”
“屈婆婆說這莽夫有難,雖然我恨他搶了我,但他畢竟也救過我,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