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公主請自重。”
色心抽回衣袖,冷臉與鳳鳴保持距離。
“色心,你別以為這招以退為進用得巧妙,你根本就不是喜歡我,你只是在隱藏殺曹莽的真正目的。”
色心眉心一跳,萬萬沒想到鳳鳴居然識破了他的用意。
“我眼下沒空和你兜圈子,父皇病重,你立即隨我入宮去為父皇診治。”
恰在這時,負責給曹莽送藥的小沙彌急匆匆跑過來找鳳鳴。
“施主,那位爺不好了……”
鳳鳴只覺腦袋嗡地一聲,勉強站穩腳跟。
色心叱道,“怎么不好了,說清楚。”
小沙彌吞了口口水道,“弟子去送藥,那位爺怎么也叫不醒,試了下鼻息,好像是沒氣了。”
鳳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命令的口吻道,“色心,是你自己主動去治好他,還是非逼著我動手。”
雖然不知道手無縛雞之力的鳳鳴哪里來的底氣敢說出‘動手’二字,色心卻還是不得不防。
同色心一起快步進去客房,鳳鳴一眼就看出曹莽是毒發癥狀,嘴唇發紫,面色泛黑,如果再不清毒,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鳳鳴關上門,向色心道,“不管你為何要害他,只要你肯醫好他,這件事本公主就當作沒發生過。”
色心知道已無再裝下去的必要,端坐進椅子里,悠然道。
“貧僧這么做不正順了公主的意?”
鳳鳴干張了張嘴,她確實時時刻刻想要離開曹莽,這一點色心說的沒錯。
“可我沒想他死。”
鳳鳴說完,色心冷冷一笑。
“死人最是守口如瓶,也是最安全的,公主想要余生高枕無憂,便與貧僧一起等著他咽氣好了。”
“屈婆婆果然說的沒錯……”
聞言,色心問鳳鳴,“那位神機千問說了什么?”
“她說解鈴還須系鈴人,曹莽的劫應在鐵檻寺,能不能躲過一個‘土饅頭’,也得看這‘鐵檻’讓不讓他過。”
“算的確實不錯,所以,貧僧為了公主也得成全他。”
鳳鳴眼見曹莽出氣多入氣少,從袖中拿出一物丟給色心。
色心心不在焉地伸手接住,攤開手掌一看,頓時神色大變。
“這東西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鳳鳴冷眼觀察色心,知道有門。
“想知道,先把毒解了。”
色心站起來又坐下,“不過是一塊玉佩,又能證明得了什么……”
或許色心自己都沒有發覺,每次他口是心非的時候都會挑起左邊眉毛,偏偏鳳鳴和他認識了十多年早已知曉……
瞥見色心挑起左眉故作不在意,鳳鳴暗喜,道。
“自從上清主持在山門外撿到你,你便始終戴著這塊玉佩。
我還記得你七歲時隨上清主持入宮,不小心弄丟了這塊玉佩急得大病了一場。”
提及舊事,色心表情冷肅,鳳鳴繼續道。
“我聽聞你父母尚在,當初是因為一些不得已的苦衷才將你放到山門外,如今他們膝下只有一女,十分想念你這個兒子,只是你已出家為僧,不好阻了你的修行……
既然你如此不在意,也罷,莽夫死,便讓他們也陪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