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挽著鳳蕭的手臂道,“二皇兄,他還說什么了?有沒有說怎么才能救……咳,怎么才能不讓那個莽夫成為父皇的掣肘。”
鳳蕭伸手捏了捏鳳鳴粉嫩嫩的臉蛋,嗤笑道,“莽夫是誰,他憑什么成為父皇的掣肘?”
“哎呀,二皇兄,你討厭!”
鳳鳴跺腳。
鳳蕭輕飄飄一句,“難不成你真喜歡他?”
“我沒有!”鳳鳴脫口而出,惱羞成怒的樣子逗得鳳蕭哈哈大笑。
鳳蕭攜鳳鳴走進廳里,玲瓏早已遣散眾宮女太監,為二人倒上熱茶后也退了出去。
“放心……”鳳蕭端起茶呷了口道,“色心請了卦,那小子人沒事。”
“色心請卦?”鳳鳴不信,“我怎么不知道他會這些,莫不是和哪個江湖術士學的,專門糊弄銀子的吧,二皇兄,你可別被他騙了。”
鳳蕭搖頭,“二皇兄哪里會被他騙了,所以特地親自走了一趟,還真別說,色心算的確實很準。”
“二皇兄,你自己去的?”鳳鳴一點也不想鳳蕭為她的事冒險。
“怎么會,二皇兄不是那魯莽人。”
鳳鳴聽了這話瞇起眼略一思索道,“不會二皇兄又和喬梁去喝花酒,借機探聽的虛實吧?”
鳳蕭拍手道,“還是皇妹聰明,正是如此。”
本還火急火燎想要去找色心商量對策的鳳鳴頓時放心不少。
“二皇兄見到他了?”
“見到了,非但見到了,甚至還一起喝了頓花酒,這山匪看著混蛋得很,皇妹眼光不錯。”
當初是誰說此生只認她一人的,轉眼和別人去喝花酒?好你個莽夫!鳳鳴火冒三丈。
鳳蕭看著鳳鳴兇巴巴的樣子,忽然就明白了民間所說的母老虎是什么樣,擺手勸道。
“你先別發火,聽為兄說完……”
“說!”鳳鳴手拍桌案,也記不起什么禮數了,只覺得胸口像有火燒,有種揍一頓莽夫才解氣的念頭在腦子里橫沖直撞。
“為兄明白他這是在自保,為的是尋機脫身,為兄也探過他的口風,身上毒未清,傷也沒人給他治,全憑他自己強撐,不過,兩三天內應該無礙。”
鳳鳴壓下火氣,蹙眉道,“那喬老狐貍是什么打算,竟然放他與喬良在一起喝花酒,做戲給誰看?”
鳳蕭哼了聲道,“還能做戲給誰看,當然是給全天下看咯……”
鳳鳴眸色一暗,她和莽夫的事紙里包不住火,若她不同意嫁給莽夫,莽夫只有死路一條,到時喬老狐貍把莽夫獻出來算是為民除害;若自己同意嫁給莽夫,那喬崢豈不成了她的恩人。
鳳鳴越想越氣,頭腦卻越發冷靜下來。
“他跟二皇兄還說了什么?”
“還說……”鳳蕭嘆了口氣,“說他若是死了,公主只管放掛鞭慶祝,就當從未認識過他這個晦氣。”
鳳鳴聽得眼眶發熱,攥緊了粉拳,良久方道,“我不會嫁他,可他一路上對我多加照顧又救過我,我不能做那忘恩負義之人,定會救他。”
“誒,皇妹此言差矣……”鳳蕭道,“沒他劫走你哪來的這些煩心事,救他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