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僅僅聽聞公主被山匪綁架一事,但從未見過曹莽,聽他自稱是駙馬,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曹莽同樣不認識鄭昊,見他一身官服,睥睨向鄭昊吩咐,“還不速速向使臣引薦。”
鄭昊抻脖吞下口口水,內心爭斗不休,不配合這糙漢,丟的是龍國的臉面,再者也圓不了公主已有駙馬的謊,但若配合糙漢則更丟龍國的臉面,這可如何是好?
遲見吃驚過后便忍不住大笑,“哈哈哈,你們龍國沒男人了么,怎么公主會嫁給一個市井之徒?”
曹莽面色一沉,兩眼閃著寒光打量猖狂大笑的遲見,渾身散發著嗜血的兇猛,仿佛隨時會把遲見撕成碎片般令人不寒而栗。
遲見笑容僵在臉上,在曹莽逼人的氣勢下,兩腿一軟跪倒在地。
之前還輕視曹莽的鄭昊也被嚇得不輕,他從未見過如同猛虎般威猛的人,僅僅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肝膽欲裂,但他是如此喜歡此時的曹莽,能夠讓咄咄逼人的遲見丟人,真是喜聞樂見。
“駙馬爺,請上座。”
鄭昊恭敬請曹莽坐在上首,轉而攙扶起跪在地上的遲見道,“大使臣知節守禮,下官佩服。”
之前二人正因為待客之道而唇槍舌劍,如今遲見被鄭昊揶揄,一口悶氣憋在胸口,只是兩腿無力全靠鄭昊攙扶,說什么都是丟人,便只能閉口不言。
扶遲見坐到座椅上,鄭昊吩咐人上茶。
曹莽邊吃茶邊暗中觀察,見二人都是身穿上等的料子,身上配飾也是極為考究,反觀自己好像是給鳳鳴丟面子了,再想到之前遲見嘲諷自己是市井之徒,不悅地放下手中茶盞,道。
“素聞鳳國乃禮儀之邦,怎會派如此狗眼看人低之輩作為使臣前來龍國,難道不覺得丟人嗎?”
“你說什么?”遲見拍案而起。
鄭昊卻在旁補刀道,“駙馬爺,對于外國使臣用詞一定要文明,不能說‘狗眼看人低’,暫且用目中無人代替即可。”
曹莽聞言冷哼,“對此等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無需在意這些。”
遲見聽了臉都氣綠了,手指曹莽呵斥道,“既然爾自稱駙馬,為何不見公主與爾一同前來?”
曹莽睥睨,“公主豈是你這等粗鄙之人能見的。”
遲見被曹莽氣了個倒仰,壓了壓火氣道,“公主婚配,本該舉國歡慶,為何龍國上下卻無一人知曉?爾到底是何人,膽敢冒充駙馬?”
鄭昊在這點上始終保持沉默,靜等曹莽解釋。
曹莽勾唇露出抹不屑的笑,可惜胡子太濃密,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本駙馬是神機千問親自為公主挑選的鴻福之人,為的是破公主的天劫……”
不只是遲見,就連鄭昊都聽傻了,神機千問那是全天下都知道的神人,孤高清傲,藐視權貴,就算皇上也未必能求得動此人,而此人居然親自為公主破劫,還說糙漢是鴻福之人?
遲見不信,“你哪里像是鴻福之人,莫不是在自吹自擂。”
曹莽大笑,“管中窺豹,井底之蛙,說的就是爾等凡人……我且問你,你們太子是有福之人還是無福之人?”
“這還用問……”遲見傲然道,“當然是有福之人。”
“呵……”曹莽冷笑,“有福之人求娶不得的公主如今已下嫁與我,你說這不是鴻福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