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心激動山呼,驚得鳳鳴看過來,恰好看到銀票上的數目。
“好呀,我才拿了你千兩,你卻訛了父皇十萬兩,拿來!”
色心神速將銀票收好,堅決不讓鳳鳴打劫,鳳鳴打趣道,“你一個出家人如何這般認銀子?”
“你生在皇家哪里知道沒銀子的苦楚。”
鳳岐山笑看鳳鳴與色心,忽然伸出手掌道,“這塊玉佩也是色心法師的吧?”
鳳鳴認得,道,“可不是,才還給他又丟了,可見認銀子傷腦子。”
說罷,鳳鳴從鳳岐山手里拿走玉佩交還給色心。
色心這才注意到自己仔細收在懷里的玉佩不知何時掉了,道謝過后接到手里,與銀票一并揣好,忽見端坐在鳳鳴肩頭的小猴子瞪著雙晶亮的眼睛看他,被小猴子看得發毛,連退數步與鳳鳴拉開距離。
鳳岐山道,“這玉佩朕看著像是一位故人的遺物,不知色心法師從何處得來?”
提到玉佩,色心神色黯然。
“回陛下,當初色心被遺棄在山門前,隨身僅有這塊玉佩,后來隨師父入宮時不小心弄丟了……還是芝尊公主幫貧僧尋回來的。
幸而這次遺落被陛下發現,若是再弄丟,貧僧沒了憑證,便是找到生身父母也無法相認了。”
“法師可有生身父母下落?”鳳岐山追問。
父皇何時對色心身世如此感興趣了?鳳鳴奇怪地打量鳳岐山,鳳岐山卻只顧著聽色心回答,完全沒注意到鳳鳴在看他。
“不瞞皇上,貧僧已打探到一二,據說生母是鳳國人,生父是龍國人,二人已分開多年,因為父親的原因,母親不愿見到貧僧。”
“你生母姓甚名誰?”
色心心虛地覷了眼鳳鳴,搖頭道,“不知。”
鳳鳴明白,若是提到命色心下毒的主上,以父皇現在對曹莽的態度,怕不是要問罪色心,不如有機會再告知父皇,就怕曹莽會覺得委屈。
想著鳳鳴偷瞄了眼在一旁靜默聽著的曹莽,發現曹莽一雙虎目始終含情脈脈地凝望著她,根本沒注意到色心與父皇的對話。
這個傻子,鳳鳴心里又酸又甜。
鳳鳴在看他,曹莽笑得虎目變成了瞇瞇眼,伸手去拉鳳鳴柔荑,卻被鳳鳴一巴掌拍開。
啪地一聲,驚醒了一再追問色心的鳳岐山。
鳳岐山察覺到失態,訕訕暗自思索,不過是一塊相似的玉佩,怎么會真的是她的呢,何況人已故去多年,哪里會有死而復生的事,罷了,逝者已矣,還是等著到了地下向她賠罪吧。
“都退下吧。”
鳳岐山疲憊轉身,身形落寞孤單,鳳鳴不用問就知道父皇又在思念母后。
一定是曹莽想要拉自己的手讓父皇看見勾起了傷心事,都怪這個莽夫,鳳鳴不悅地白了眼曹莽。
莫名挨了一記白眼,曹莽一頭霧水,順著鳳鳴的目光看過去,見鳳岐山意興闌珊地往回走。
聯想到鳳鳴母后早亡,老父親又面臨寶貝女兒出嫁,難免思念亡人心情低落,曹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