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治道,“你呀,有了駙馬恐怕是又多了個助紂為虐的魔頭,以后哥哥們的好日子算是到頭咯。”
“大皇兄說笑了,有了駙馬,是又多了個能為諸位皇兄分憂解難的親人,怎么會是好日子到頭了呢,是好日子才剛剛開始。”
“什么時候學得嘴這么甜了?”
鳳蕭抬手去掐鳳鳴的臉,忽然橫出一只手將鳳蕭的爪子拍開。
曹莽收回手神態自若道,“公主馬上就要入宮,若是被皇上看出臉上有掐痕,怕不是要怪罪二皇子。”
鳳蕭訕訕的沒有搭話,鳳鳴反倒過意不去。
“二皇兄不過是在和我開玩笑,你也忒緊張了些。”
曹莽卻道,“公主不是說有曹莽在,諸位兄長又多了個分憂解難之人嗎?為夫當然要未雨綢繆,免得諸位兄長因為夫人受了委屈。”
鳳蕭聞言道,“駙馬言之有理,是為兄考慮不周,父皇最是疼愛公主,臉上留下掐痕確實不大妥當。”
鳳治和鳳昀打起了哈哈,“咱們來得早了些,不如在這園子里到處逛逛,也幫著鳳鳴看看哪里不夠妥帖,免得大婚之日出岔子。”
鳳蕭向鳳鳴道,“你們不是要入宮去見父皇嘛,早去早回,別讓哥哥們久等。”
“是,遵命。”
鳳鳴俏皮地屈了屈膝,吩咐仆從為三位皇兄帶路,自己則挽著曹莽朝外就走。
乘車出了公主府,鳳鳴才道,“再不可如此對哥哥無禮,尤其是二皇兄為人心思細膩,稍有輕慢便要介意許久。”
“為夫覺得二皇子有問題……”
鳳鳴奇道,“何以見得?若你說出個子午卯酉便罷,若是說不出來,本公主絕不饒你。”
曹莽靜默,他只是突然間的感覺,根本沒有任何憑證。
“怎么不說?”
鳳鳴等不到曹莽解釋,不由得動了氣。
“貴為皇子是你一介草莽隨便能打的,若不是二皇兄生性寬厚,你以為這事就能這么輕易結了,做夢……”
“為夫雖沒有憑證,但為夫一心一意為夫人,為夫相信自己的感覺沒有錯,就算二皇子要問罪,為夫該打還是要打。”
“你這個莽夫!”鳳鳴說不通道理,氣往上涌,高聲吩咐,“停車,讓駙馬下去。”
曹莽眼上蒙著藥布,什么都看不到,鳳鳴說完又后悔了,等著曹莽或者耍耍賴皮也就過去了,誰知曹莽居然真的摸索著往外挪。
“干什么去?”
鳳鳴一把拽住曹莽。
“夫人讓為夫下車,為夫豈能不聽。”
鳳鳴抓狂,“不許對皇兄無禮你不聽,這話怎么這么聽了?”
曹莽坐回鳳鳴身邊道,“只要為夫察覺夫人有危險,為夫冒死也要阻止,若無事,自然是要聽夫人的。”
鳳鳴本還在氣頭上,但從曹莽的話語里卻聽出了一腔熱枕,不禁捫心自問,就算莽夫行事魯莽了些,但往常二皇兄十分不喜與人接觸,從小連抱自己都少有,而今日卻來掐她的臉,真的只是玩鬧?
剛想到這里,鳳鳴又立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曹莽才與她認識幾天,怎么可以僅憑他的感覺去懷疑疼愛自己的二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