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琉冷笑道,“無辜?若二皇兄真覺得皇妹無辜,為何會有這東西?”
鳳琉亮出抓在手里的一個瓷瓶,那正是黑衣人用來裝化尸水的瓶子。
鳳蕭看向鳳琉手里的瓶子,“這是何物?”
“這是吾在閑隱殿偏殿墻角處拾到的,二皇兄不認,吾也沒有辦法,只好交給大理寺處理好了。”
“此物并非閑隱殿的物件,隨便六皇子處置,不必報與吾知曉。”
……
守在閑隱殿外,鳳鳴等到鳳琉離開,接住隨后從閑隱殿內溜出來的奪奪。
一人一猴又是一頓比劃,看得曹莽頭暈。
“怎樣?”曹莽問鳳鳴。
“二皇兄應該也不是兇手。”
聽了鳳鳴的話曹莽手指摩挲著下頜道,“不管太子還是二皇子誰是兇手,為何六皇子才回來便如此熱衷此事,你不覺得奇怪嗎?”
鳳鳴搖頭,“六皇兄看似大咧咧只顧貪玩,其實他最是在意兄弟間情誼……
都道是,最是無情帝王家,但六皇兄曾說過,希望我們兄妹八人能夠和睦相處,為此,他寧愿游戲于山水之間,也不愿兄弟間因為帝位而禍起蕭墻。
所以,這次出來這檔子事,六皇兄到處奔走,看似是在尋找真兇,實際上只是為了證明,這兄弟倪墻之事,并非是皇兄們干的。”
“可如果不是太子,也不是二皇兄,大皇兄和三皇兄更不可能,六皇兄剛剛回來,難道是正在賑災的四皇兄?”
鳳鳴斷言,“不可能是四皇兄,別看二皇兄天天嚷著要出家,其實七位哥哥里,就屬四皇兄心腸最慈悲。”
“總不會是身有殘疾的五皇兄吧?”曹莽道,“話說,為夫還從未見過五皇兄的廬山真面目呢。
鳳琉一路出了皇宮,直奔五王爺府……
因為五皇子自小殘疾,性格古怪,早早便被賜了王位,搬出皇宮入住王府。
聽聞鳳琉求見,鳳谷隔著門道,“不見。”
“五皇兄,別來無恙……”
鳳琉朗聲說完,不請自入,推開門就見鳳谷坐在燈下輪椅上怒瞪著自己。
“誰讓你進來的?”
鳳琉笑著坐到鳳谷對面,道,“今日皇妹大婚,愚弟趕回來卻沒見到五皇兄,故而特地來探望皇兄。”
鳳谷冷笑,“是來探望還是來抓兇徒?”
“原來五皇兄已然知曉,如此,不知皇兄可否告知,此事是否皇兄所為?”
“滾!”鳳谷手指敞開的房門,橫眉冷對。
“皇兄這么快便已知曉一切,很難讓愚弟不懷疑五皇兄。”
“滾出去!”
鳳谷手捂住嘴不停咳嗽。
鳳琉知道鳳谷有咳血的舊疾,連忙起身告辭。
目送鳳琉灰溜溜離開,鳳谷止住咳嗽,道,“出來吧。”
身后不遠處的屏風后走出個人來,一襲白衣,頭戴帷帽,丟給鳳谷一個精致玉瓶。
“一日一粒,連服七日……”